防對上了她冰冷的視線。
他聽見蘇維用好聽的嗓音,一字一頓地說,“如果我說不呢?”
話音剛落,蘇維就感覺到鉗制住自己雙臂的手鬆開了。下一秒,一雙大手就從雙臂間穿過一把擰住了她脖頸,巨大的力量將她整個人扣在了身上的牆上。
突如起來的衝擊,只一瞬,那痛感就蔓延到四肢百骸。
全身都在隱隱作痛,尤其以後腦勺的痛感最甚。劇烈的疼痛讓蘇維整個人閉緊了雙眸,一陣眩暈感混著噁心感席捲而來,讓她本能地乾嘔了起來,“咳——”
但她的這副模樣並沒有緩解狗熊的憤怒,狗熊惡狠狠地往旁邊的空地上吐了一口痰,罵道,“操!就是個出來賣的,還敢這麼和老子說話!”
說罷,啪地一聲,牢房裡又響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巴掌聲落下,蘇維的右臉就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她眉頭緊皺,在疼痛之餘突然想起了藏在左耳裡的通訊器。
還好,沒打我左臉。
想到這裡,蘇維慶幸地輕笑了一聲,而她的笑聲也成為最後激怒狗熊的一根稻草。狗熊一把鬆開了鉗制住蘇維脖頸的手,失去了鉗制,蘇維整個人跌坐在地。
腦袋不時地傳來陣陣的疼痛,暈眩感讓她不得不雙手撐著地面,無措地乾嘔著。
恍惚間,她聽見了一些解皮帶的聲音。
有些痛苦地抬眸望著狗熊解褲腰帶的動作,蘇維咬著下唇,讓自己從暈眩感中清醒一些,隨後將手默默地伸向了藏著匕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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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寒風迎面而來,吹向了利威爾微闔的眼睫。
這一陣突如其來的寒意,將他的幾分睏倦吹得煙消雲散。利威爾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雙手環胸重新倚在身後的大樹上。
這是在那條小巷盡頭的樹林裡。
他將自己隱藏在離杜格爾街的主街最近、卻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灰藍色的眼眸平淡如水地看著前方杜格爾酒吧的入口處。
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人從輔路走到正路,也有人從正路走向輔路,卻沒有人發現這條街此時已經被一群外來客團團圍住。
身後傳來一陣腳踩草坪的稀疏聲,不多時,一張溫熱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肩上。
利威爾沒有回頭,就知道來人是韓吉。
韓吉輕聲開口道,“利威爾,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我來守著。”
利威爾沒吭聲。
韓吉無奈地嘆了口氣,“如果有任何情況,蘇維會用通訊器聯絡我們的,更何況她也不是沒有自保能力,不是嗎?”
利威爾面色凝重,那種沒來由的不安,從蘇維進去以後就沒有散去過。以至於,此時蹲守在這裡的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我知道。”
良久,利威爾才沉沉開口,但還是沒有任何要走的動作,他頓了頓,才接著說,“她進去已經整整24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