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利威爾坐直了身體,睜開了他緊閉的眼眸,視線掃過文森·格雷斯,一股寒意就這樣順著背脊爬上了文森的腦後。
利威爾冷笑了一聲,
“當然可以。”
“那您的癖好還真是獨特啊?您的癖好是在法律的底線上橫跳嗎?”
利威爾的身體前傾,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警、警官,你瞎說什麼呢?”
文森扯了扯嘴角,“看看影片,買買畫,這些可不觸及法律吧?況且,要真的違法了,也該抓那些拍攝影片、畫畫的人吧?”
語畢,文森的額角肉眼可見的滑落了一滴冷汗。
“呵。”利威爾站起身,趁文森·格雷斯緊張的檔口,手伸過長桌,單手鉗制住了對方的下巴,迫使他靠近了自己,
“確實,你那些陰溝裡的特殊癖好,要是好好地埋在心裡,爛在自己的墳裡,也不會有人管你。”
利威爾的聲音冰冷,視線凌厲,“所以,在你家客廳裡,右側第二個書架下方,被地毯蓋住的那個通往地下室的暗格,你也不知道對吧?”
文森嘴角的笑容在聽到利威爾說出的話時,僵在了原地,他的雙唇以肉眼可見的程度顫抖著,好半晌,他才結結巴巴地開口,“什、什麼地下室?”
近距離的面對面,讓文森更直接地感受到了利威爾身上所帶來的壓迫感,他的眼神不時地往兩邊瞥去,不願意和利威爾對視。
“看來格雷斯先生還是不願意坦白呢。”
利威爾輕笑了一聲,鬆開了攥住他下頜的手,“不要緊,想必那個影片交到檢察院,格雷斯先生您就會受到應有的制裁吧。”
利威爾又坐回了椅子上,這一回他翹起了二郎腿,從桌面上抽了一張紙巾,將自己碰過文森的手指,來來回回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
相反,被鬆開的文森卻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的雙手扶著桌面,身體正止不住地顫抖,剛才還一臉不屑的他,此時已經雙目無神,愣在原地。
屋內頓時只剩下了文森粗喘的聲音,艾倫與利威爾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對面,看著他。
許久,文森才顫顫巍巍地落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我、我坦白。”
他吞了吞口水,聲音顫抖,談話間甚至可以聽到他牙齒碰撞的聲響,“我…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啊,警官,你知道的吧?那種影片啊,看得多了接觸的多了,就、就會心生歹念,我就被影響了……看溫莎那姑娘又可愛,我就沒忍住,下手了。”
“一時的鬼迷心竅?一時的鬼迷心竅你還會特意錄個影片?!”
艾倫一想到在地下室溫莎哭喊的聲音,就怒不可遏。
“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啊……”
說到這裡,文森·格雷斯哭喊了起來,雙手合十在面前,對著兩人作求饒的姿勢,“我看那些影片拍的有意思,我就也想試試……我知錯了,我真的錯了,警官我認罪……”
“你!”艾倫的眼睛瞪得老大,還想說些什麼。
“哦?”
利威爾輕哼了一聲,又直起身靠近了文森,他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屑地笑了笑,一把薅起了文森額前的碎髮,俯視著眼前這個哭的滿臉是淚的男人,“看來格雷斯先生,是真覺得我們警察是吃乾飯的,才會認為我們沒有看到他其他侵、犯、幼、童、的、罪、證、呢!”
最後的幾個字,利威爾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了出來,而伴隨著他話音落下的下一秒,格雷斯的頭就從上而下被狠狠地按在了審訊室的木桌上。
一陣巨大的咚聲,剎那間響徹了整個審訊室。
驚得艾倫與審訊室外看著的所有人,呆在了原地。
巨大的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