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結婚?結婚有什麼好的。你不知道那些結了婚的,好多都離了。結了婚之後,那男的在家臭襪子亂扔,內褲幾天不換,摳鼻屎放屁,嘔,那毫無形象的樣子真的很倒胃口。”
奉豔林一副十分嫌惡的模樣。
“上班不認真,生活不積極,下班又躺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要錢沒錢,窮得要死。我有病啊我結婚,找個男的來拉低我的生活質量。男人都是臭烘烘髒兮兮的,不稀罕。”
奉玉聽得齜牙咧嘴,嫌棄十足。
奉豔林滿意地看著她齜牙咧嘴的表情,“你以後結婚了你就知道了。”
奉玉:結婚?我已經結婚了。
她回想了一遍跟龍行相處的時間裡。
他沒有臭襪子,反正她從來沒見到過。
他也沒有幾天不換內褲,天天洗澡,浴室裡也從來不見他亂堆衣服。
他精緻愛乾淨,身上總是香香的。
他工作認真,有能力賺錢,也不要老婆伺候。
她還沒有糟糕的婆媳關係。
奉玉臉上掛起大大的笑容。
“你笑什麼?”
奉玉搖頭,“沒什麼。”
“奉玉。”一箇中年男人喊她。
“哎,貴伯伯,你叫做啥子?”全伯伯叫奉宏貴,是新郎的爹。
奉宏貴笑道:“你把你那嗩吶拿來吹兩首,鬧熱點噻。”
周圍的人起鬨,“是呀,哪來吹盤噻。”
“以前結婚都吹嗩吶,熱鬧得很,現在少了。”
“去咯,奉玉,拿來吹哈。”
“喊你爺吹也要得。”
奉玉會吹嗩吶是跟爺爺學的。
小時候家家戶戶娶新媳婦兒都是奉玉爺爺拿著嗩吶迎回來的。
其他幾個擦羅的為了逗她,讓她吹一曲。
奉玉二話不說,拿起嗩吶擦了擦就吹起來。
一曲《抬花轎》順溜溜地吹了出來。
一眾人又是驚訝又是歡喜。
自此之後,奉小福專門給她買了支嗩吶。
一到下雨天,兩個人就坐在門口呼啦啦地吹。
白珍珠堵著耳朵跑去別人家納鞋底,躲清靜。
自從上了高中,那嗩吶便在家裡生了灰。
奉玉還真有點羞怯了。
“算了嘛,我好久沒吹了都忘記了。”
“這東西哪裡會忘記哦,莫害羞,哪個都曉得你會。”
“就是噻,等哈和你爺爺唱個雙簧!哈哈哈”
“那要得呢,這提議不錯。”
奉玉本來想婉拒,但看到人群中笑著的爺爺,她就點頭接受了。
如果說有什麼能讓爺爺開心的,莫過於他傳承了自己這一項技藝,還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要得嘛,那等下就獻醜了哈。”
吃過早飯,奉玉就被大家催著去取嗩吶。
奉玉回來時,見龍行幾人正在餐桌上吃飯,她走過去瞧了一眼。
“夫人要不要嚐嚐我的手藝,我沒想到自己還有如此天賦。還不錯。”徐明揚雙眼冒光,激動地推薦自己做的早飯。
奉玉:........
“好。”
龍行夾了一筷子菜,看了眼徐明揚,諱莫如深。
奉玉找了雙乾淨的筷子嚐了嚐,“還挺不錯的,棒!”
抽了張紙擦了擦嘴,便往樓上噔噔噔跑去。
下來的時候,龍行見她手裡拿著什麼,問她:“你去哪?”
奉玉站定,揚了揚手裡的盒子,開啟給他看,“去給新郎家熱鬧一下。”
“嗩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