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相讓吧!”
沈飛看完,用力將信紙拍到桌子上,氣憤地站在那裡喘著粗氣。
“沈大人,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稍安勿躁。”
但現在沈飛此時一點也安不下來,他燥得很!
這個案子從發生到現在,每一次以為抓住了證據的時候,都會很快陷進一個死衚衕。
就像現在,明明已經證據確鑿了,可是已經確認嫌疑的真兇,卻已經逃之夭夭了。
若是就此斷案,抓不到犯人,陛下必然憤怒難平。再加上烏奴人在雪擁關搞得突襲,若是再雪上加霜的話……
沈飛搖搖頭,那後果簡直不敢想.
不過,老天似是對沈飛還是有憐惜的,總算給他送來一個好訊息,
嶽山大夫遣人來稟,梅映雪甦醒了!
“當真?”
沈飛一下子來了精神,起身快步往廂房方向走去,梅映雪恢復了意識,但是說話還不利索,
大夫說是因為餘毒還在體內發揮效用,所以現在她的舌頭依舊是被麻痺著。
“明日梅映雪姑娘應該就可以清晰地說話了。”
沈飛喜極將泣,用力拍著嶽山的肩膀稱讚他妙手回春,嶽山忍痛後退,終於擺脫了沈飛的“魔爪”。
“連郎中,你說得對,本官確實不能急躁。”
沈飛走出廂房後,和連鈺分別時,沒頭沒腦的和連鈺說了這麼一句話。
連鈺才想起之前自己和沈飛說過的一句安撫,
“您是刑部的根,你若慌了,我們這些依靠大人的小草,就定不下來了。”
連鈺順嘴就是一句高帽子,沈飛十分受用。
至次日一早,梅映雪就被帶到了一間寬敞的廳堂裡。
女子蒼白的面容上,淚珠點點,讓人不禁心生憐憫,梅映雪話音未出,又見新的淚痕落在面頰上,
一屋子男人,都不知如何安慰,惟連鈺喚來一名丫鬟,扶著梅映雪在軟踏上坐下,
又溫聲在一旁安撫了一會兒,眾人才知道那晚事情的真面目:
那日梅映雪自己帶著丫鬟出門看熱鬧,見到舞紅纓槍的看臺周圍十分熱鬧,就停住觀看。
可是人群中突起騷亂,自己和丫鬟被衝散後,被人抓住打暈,再次醒來時,就和兩個面貌不似中原人的男子坐在了一個屋中,
“他們讓我陪酒,我為了保命,陪了酒,添了笑,直至天亮,卻不許我睡覺。
天亮以後我想著出門求救,可是那個年紀大一些的人竟抓回我後要強要我,我用盡全力反抗卻不得,被那鬍子拉碴的男人壓得不能動彈,
但他們二人似乎也不和,我被壓在下面的時候,看到屋裡另一人竟悄悄往酒中加東西,
然後面不改色的讓另一個人回去喝,說是助興的酒,其實那人喝下去不久,就口吐白沫不能動彈了。
之後那個年輕的人拿著酒走向我,他說……他說……”
梅映雪說到這裡,再次哭啼不止,
“他說了什麼?姑娘但說無妨,你只要照實說,本官會想辦法為你討回公道!”
沈飛低沉的聲音,在此時聽著,十分令人安心,梅映雪慢慢地從手帕中抬起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