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鄭景成聽到身後這兩個字的瞬間,帶著青月,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想不到老夫混跡官場這麼多年,最後竟連四十歲的壽辰都吃不上!
無論你是誰,要殺要剮隨便,休想拿我做威脅殿下他們的事情!”
鄭景成自知逃脫無望,乾脆原地坐下,閉上眼睛等著對方的刀,滿臉都是大義凜然。
“鄭大人?”
入耳是有些熟悉的聲音,但是鄭景成並沒有將這把聲音和自己認識的人對上號,
睜開眼睛一看,一名黑衣男子正蹲在一旁,將一瓶丹藥遞給青月,
“?”
鄭景成面色驚異,青月立刻出聲解釋道,
“自己人!”
鄭景成恍然大悟,正欲開口繼續說話,被黑衣男子打斷,
隨後他看著黑衣男子一下子將青月背起來帶走,將自己留在了原地……
遠處有大片的腳步聲慢慢向他走來,鄭景成感知到危險,連忙起身,
往黑衣男子和青月的方向跑去,不過他跑到半途,
又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年輕男子將自己也一把抓起來帶走,
從城門旁的小門處,進城了,
他在小門徹底關上之前,回頭看到鍾白正帶領幾個士兵,與前來搜尋的人交涉,
“終於得救了!”
鄭景成終於如臨大赦。
年輕人不愧是年輕人,很快就將鄭景成帶到了府衙,太子已經在廳內等候,
“誒呦,這是鄭大人嗎?怎麼弄得這般狼狽了?
青風、鍾成,你們先帶二位洗漱一番。”
太子身邊的貼身太監王英一見到鄭景成和青月,立刻捂著鼻子十分嫌棄的趕人,
鄭景成不語,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青月,二人確實是肉眼可見的狼狽,
身上泥土滿身,臉上的汗漬又將臉上的塵土變成泥漬,這樣貌,哪怕將兩人放到災民堆裡都不違和!
災區水是十分珍貴的,鄭景成沒有辦法洗澡,只能用一盆水簡單擦拭一番,換了身衣服就重新前往前廳,
青月幾人都已經在前廳等候,此時剛才的黑衣男子和青月站在一起,這熟悉的畫面,鄭景成立刻想起來了,
在來梁安府的路上,這兩人就是這樣,一直站在連鈺身後的,
黑衣男子他記得叫青風,沒錯,剛才王英喚過他的名字!
青風為何會在這裡?
但鄭景成沒時間思考這個疑問,太子殿下直接開口詢問起鄭景成出現在這裡的緣由,
“本宮不是給鄭愛卿和連愛卿賑災的糧食,到升州府賑災去了嗎?”
一說到這裡,鄭景成立刻開啟了話匣子,那叫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時連大人與臣分成兩路,說好在梁安府匯合,誰知在進城前又遇到升州府追出來的追兵。”
太子聽完鄭景成的話,陷入沉思,
“不過,好在青風你們及時出來救人,否則,我和青月姑娘說不定就這樣交待在城門口了。”
“多虧青月的訊號彈,當時下官正與鍾成在城內巡視,本對訊號彈的聲音不慎理解,
卻見到青風腳底生風,快速奔向城外的方向,那時我們才知,
那個訊號彈是他們之間緊急的聯絡訊號,只要這個彈藥彈向天空,就說明有人遇到了攸關性命的事情!”
鄭景成聽到鍾白的解釋,立刻明白了青月冒死放出的那隻訊號彈所為何。
“那瑞山在那之後,便沒有與鄭大人聯絡過?”
鄭景成搖搖頭,又猜測道,
“那些追兵很狡猾,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