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鈺有點中槍,她尷尬的看了花羅一眼,又與另一側的許觀介紹道,
“這位花羅花大人,是在刑部與我一起當差的,他平日裡便是如此的…...豪爽之人,”
“幸會,花大人,”
“幸會許翰林。”
“瑞山一直都是這般考慮周全之人,我們很喜歡她這一點,
也正因為她思慮周全,才會比我和少淵都升遷快一些,不是嗎?”
連鈺沒想到,一向按部就班,彷彿不問世事一般,佛系的許觀,竟然會這般出口維護自己,
花羅也沒想到,這個看著老實巴交,一副標準文人模樣的許觀,竟然言語也會如此犀利,
二人都因許觀的話愣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連鈺出聲緩解了這有些僵硬的氣氛,
她就著剛才的神態,面不改色的笑著開口說道,
“子瞻兄果然瞭解我,不過,花大人可不能小瞧我,連某可是會些拳腳功夫的喲~”
花羅立刻面露驚異,從上到下的掃視著連鈺,
“真看不出來,連大人這細胳膊細腿的,還會打架?”
“自然,如果遇到歹人,連某肯定可以比花大人跑的要快一些~”
連鈺滿臉輕鬆的笑道,花羅想起每次辦案時,連鈺都腳底生風的架勢,
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舉起面前的酒盞,與連鈺和許觀說道,
“今日知道了連大人的秘密,還認識了許翰林,花某欲以此酒,與許翰林還有連大人共飲一杯,”
話說到這裡,許觀也明白花羅應該只是嘴快,他的心內也非是懷有惡意之徒,自然很願意再認識一個新朋友,
遂一起舉起酒杯,與二人共飲。
三人之間言笑晏晏,相談甚歡,可苦了時不時回頭看向他們的鐘白。
不過更鬱悶的是剛剛隨著太子使者團回來的林硯,
他上午剛剛進城門,下午就要換好禮服來出席皇家宴會,
他在邊境和回來的路上有許多有意思的事情,特別想和連鈺,許觀他們說說,
結果,現在卻被安排在太子下首的使者團位子裡,
他轉頭看看周圍,確是都是使者團的老熟人們,可是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是與自己有深交的,
林硯只能鬱悶的在原地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吃菜,偶爾與左右桌碰個杯,
連鈺和許觀的位子在哪裡?他在剛來的時候就滿場搜尋過了,
滿朝超百名官員的座位裡,連鈺許觀等人的位置,如同大海中的一滴水,
在各種統一制式的禮服裡,林硯找不到至交們的臉龐。
高臺上,皇帝看著有些曬黑了的太子,滿臉都是喜色,一段歌舞之後,他舉起面前的酒杯,在上面高聲說道,
“今日太子回朝,真是可喜可賀!
朕聽聞了一些太子在途中的一些作為,真不愧是大臻的儲君,一點兒不失我大臻皇族的風範!”
“天佑大臻,天佑陛下!”
滿朝文武皆舉杯起身,高聲附和皇帝的話語,皇帝一聽,更是高興,隨手給百官賞賜一番,又十分高興地大聲說道,
“太子在回程時,為朕繪了一幅邊境將士圖,朕十分震撼,邀請百官們同賞!”
——這大概才是這次宴會的真正目的吧,連鈺不禁在心中腹誹,但是坐在人群中,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稍頃,一幅丈二的畫卷在場中被展開,雖然連鈺坐在後面看不清圖中的細節,
但是畫中的氣勢,將士們高亢的情緒,卻實實在在的震撼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臣們在底下窸窸窣窣的讚歎著畫工,稱讚太子不愧是陛下的嫡子,才華橫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