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書房,要快!”
關路應聲,隱入暗處,尋路而去,周述拾起馬鞭,也朝著明府駕車回去。
明家書房
“酆兒,當時甄家,你確定沒有留下活口?”
明祿坐在上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鬆垮的穿著錦袍,身材圓潤,舉止輕浮的年輕男子,
“大伯,我今天都跟您解釋多少次了,當初我可是連那讓我動心不已的甄家少奶奶都捨棄了,還是酆兒親自‘噗’動的手,一劍穿心。”
叫酆兒的男子說這話的時候,寒眸冷峻,右手虛握著,彷彿手裡真的握著一把劍,向下用力一刺,光是看著,就令人膽寒,
“不過,說起活口,當時她那個兩歲的兒子,可是被大伯您抱走了,應該算是您留下的唯一活口了。”
他將右手放下,正襟看向明祿,語氣中還帶著些微的不滿,
“關於那個孩子,大伯自有分寸,你只需保證其他人都沒有活口,就不會有什麼事了。”
說道那個孩子的時候,明祿眼神略有躲閃,但王酆在明祿面前畢竟是晚輩,是以錯過了明祿眼中的心虛,
“大伯,這事都已經過去三年了,屍身都早已化為白骨,您怎麼又突然找我過來問這個事啊?”
王酆憋了半天,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都到了現在了,您說不會有什麼變故吧?當初您可是說過,我不會有事的。”
他突然十分心慌,一下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人都死光了,能有什麼變故?”
明祿看王酆那沒出息的樣子,心中也莫名有一點煩躁,到口的話也說的冷酷,
“若是有,處理了便是。”
“嘿嘿嘿,大伯說得對,此次不知需要酆兒協助做些什麼?”
王酆被說到心坎裡,胖圓的臉笑得猥瑣至極,
“暫時不必,你先回去,我不管你是喝花酒,睡女人,還是鬥蛐蛐玩鳥,都不能太出格,最近千萬別闖出禍來。”
明祿最終覺得還是需要好好叮囑一番眼前的外甥,
“大伯,您這話說的,我這心裡直打鼓啊,合著最近真有可能會出事?”王酆心裡再次嘀咕起來,
“最近不太平,別引人注意就行,小心駛得萬年船。”明祿又拍了拍王酆的肩膀,安撫道,
“我知道了,大伯,我的事,您放心!”說著,大鵬展翅般支稜著兩隻胳膊,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書房,
明祿看著王酆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晌,明祿重新坐到書桌前,研磨半晌,開始字斟句酌的寫信。
王酆像一隻驕傲的胖孔雀一樣,搖晃著走出明府大門,坐上了門前華麗的自家馬車,他向來高傲至極,又不學無術,是以對於暗處盯著他的那雙眼睛,毫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