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人最多的地方,特別是你我所在的值事房,文人之間必會相輕。
瑞山你可別像和我們結交時似的,那麼快與人掏心掏肺,小心被人算計了去。”
轉而又挑著眉,看了一眼許觀後,又十分欠揍的衝連鈺壞笑著,
“我們可不想要一個缺了心少了肺的行屍走肉做朋友。”
連鈺突然手癢,迅速將摺扇推向鍾白頸部。
鍾白笑意未來得及收回去,面對兜面過來的扇子,下意識先以手格擋,順勢前推。
連鈺被推回去了,笑著合上摺扇,順手用扇子挽了個腕花,將扇子從鍾白手上抽出來,拍到鍾白的肩上,
“菜來咯!”
隨著小二的上菜聲,這番簡短的較量到此為止。
菜一次上齊,待小二退出房間後,連鈺收起扇子,開始夾菜吃飯,
“我的心肺,我自會好好護著。少淵也要小心才是。”
許觀看著好像無事發生自然吃著飯的連鈺,又看了一眼此刻捂著肩膀的鐘白,默默拿起自己的筷子,和連鈺一起專心吃飯,
“瑞山好身手,這次倒分出勝負了。”
鍾白揉著左肩,苦哈哈的說完,慢悠悠拿起自己的筷子開始夾菜,嘴裡還低聲嘟噥著,
“就是下手有點狠。”
“少淵讓我護好我的心肺,我不得顯示一下自己的手段,好證明自己的能力?”
連鈺自然心知鍾白好意,
她今日早就看出曹修撰的為難之意,後又拿出自己所撰書冊相借,就是想要挫挫連鈺的銳氣。
不過連鈺不想上值第一天就鬧出點什麼,所以四兩撥千斤的化解了。
今後這樣的事情應該還會有,鍾白剛才的提醒並無不妥。
不過看他那一臉揶揄的模樣,她就想小小的教訓他一下。
“還有,少淵以後面對姑娘可不要如此輕佻,否則可是會孤獨終老的哦。”連鈺繼續道,
“瑞山此言甚是,姑娘們都不喜歡過於輕佻的人。”許觀接道,
“你看,子瞻兄可是有家室的人,他這麼說肯定沒錯。”連鈺有了幫手,馬上接上話茬,
“...”鍾白啞口無言。
“少淵和瑞山看來功夫不弱?”
想著剛才二人有來有往的過招,許觀問出了憋了自己好一會兒的想法,
“哪裡,不過是學了點防身的拳腳功夫,
只能說比手無縛雞之力稍強一點,逃跑時可以比別人快幾步而已。”連鈺搖頭笑道,
“子瞻兄這就不知道了吧?作為好友,除了交心之外,還要會陪著演戲。”鍾白開始忽悠,
“比如剛才,我與瑞山這一通看似較量,其實並沒有幾分力氣。”
看著許觀眼中開始露出驚異,他繼續道,
“肩膀也無事,我是裝的,這樣才能顯得瑞山下手太黑。”說完他又湊近許觀道,
“剛才子瞻兄是不是十分同情我?覺得我甚是可憐?”
他眨巴一下眼,繼續道,
“你看,這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當然,瑞山也會因此感到滿足,她看我吃痛,會覺得她下手很重,心裡或許會很痛快或者內疚,但於我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許觀不想相信,雖然鍾白看著十分真誠,但是…他又看向連鈺,
連鈺捧著碗在扒飯,感受到許觀的視線,她慢慢抬起頭來,衝著他點點頭,眼中也是十分真誠。
許觀見狀,思考了一瞬,便不再糾結了,
“朋友之間,有時需要演技”他心裡唸叨著,點了點頭。
連鈺再次將頭埋在碗裡扒飯,實際上她是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