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然於心。
這位赤合王子在該起手,該換腿的時候,反應要比其他人快,只是動作刻意做的不標準。
也就是說,赤合王子早就已經學會了,他就是故意擾亂禮部的教學!
而其他國的使者,就這樣成為了他的棋子而不自知。
這也導致之前趙展看著殿內動作亂七八糟的一堆人,完全看不出到底這些人是不是真的不會!
到了晚間,長達五日的禮儀教學就徹底結束了,
主事們按照國別的不同,安排官兵護送使者們回各自驛館,之後便跑到趙展面前請罪,
“你們何罪之有?”
趙展泰然自若,並不像主事們一樣滿臉憂愁,
“禮儀沒有教完?”
“非也。”
“教的時候沒有盡責?”
“傾盡全力!”
“那你們何罪之有?”
幾名主事抬起頭來,眼中的茫然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點點光明,
“吾乃上國官員,教授禮儀是為教化,然其中過於魯弊者,非我之不達,愚魯而已。”
“大人所言極是,我等確實發現,愚魯之人,教亦不能化之。”
趙展點點頭,
“冊書已成,之後的事,諸位不必擔憂,本官心中已有對策。”
主事們終於放下心來,各個神色崇拜,緩緩退出教禮司。
另一邊,各國使者乘坐馬車往驛館去,烏奴汗國的赤合王子一路上都在不耐煩地透過視窗看向外面,
同行的使臣察爾幹小心地從另一側盯著外面,
“王子殿下,大臻的官兵看守過於嚴密,屬下這幾日都沒找到聯絡外面的機會。”
“沒有機會,你不會去創造機會?”
“王子殿下,這裡不是咱們的王帳,地勢生疏,恐怕需要再等一兩日,請王子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本王子都在那老頭子面前裝了五日孫子了,你還想讓我等,要等到何時?等到大典結束,等到離京之時?”
大臣立刻蹲身跪倒,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瑟瑟發抖,
“王子息怒,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
臣已經有對策了,只是有些冒險,臣擔心王子殿下因此被大臻的皇帝盯上……”
赤合王子雙眼微眯,危險的盯著察爾乾的頭頂,
“察爾幹,你還記得我們此次的任務是什麼?”
“是,擾亂大臻官場,趁機幫烏奴汗國獲取利益!”
“哼!禮部的老狐狸技高一籌,我們已經不能協同其他笨蛋使者們,給他挖坑了,
現在,本王子已經想好了第二個計劃,在那之前,本王子必須得先拿到東西!”
察爾幹低頭不語,赤合王子也不著急。
他知道,每次察爾幹不再說話的時候,其實就是在預設同意自己的計劃了,
察爾幹在衡量,他總能以最低的損失,給赤合帶來最大的收益。
所以赤合王子心裡還是很喜歡察爾幹這一點得,但也同時很討厭,
因為他總是在猶豫,只有自己逼迫他的時候,他才會開始絞盡腦汁的為自己謀劃。
可是,作為未來的王的謀士,他覺得察爾幹很不稱職。
作為謀士,他應該提前為主子做好佈局,在有需要的時候,隨時提出不止一個可行的方案供自己挑選,甚至是在自己想到需求之前,提前為自己做好謀劃,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己已經與他動了怒氣了,他才開始逐一衡量,慢慢籌劃!
馬車在驛館停下,察爾幹終於直起身子,
他這一路上經過長久的考慮之後,終於得出了一個最佳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