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
鍾白沒有反駁,
“稍後我會注意,可千萬不能發生被架著行走的事情,不然明日就會傳出‘新科探花郎嗜酒如命,瓊林宴上被人抬回府邸’的傳言,讓我剛入仕途,就從此抬不起頭來。”
說完他彷彿已經看到自己爛醉如泥,軟在人身上站不起來的場景,使勁甩了甩頭,
“太丟人了,決不能發生!”他又看向連鈺,似乎保證的說道,
“那就好,現在我們也正好出去吹吹風,醒醒酒,不然剩下的一半宴會,少淵若是真撐不住了可怎麼辦。”
連鈺半開玩笑,一邊說著,一邊跟著鍾白和許觀往外走,
“少淵和瑞山似是相識已久,瑞山也是京城人士?”
許觀見他們二人竟是如此熟稔,退後一步,與連鈺說道,
“並非如此,我出身太平府,與少淵也是這幾個月相識,因彼此投緣,便一起喝過幾次茶。”連鈺簡單解釋了一下,
“太平府真是人傑地靈,今次更是出了你這個三元及第,瑞山又是如此的年少有為,許某真是佩服。”
許觀忍不住感嘆,連中三元的含金量對讀書人來說確實是難以企及的,
“不敢不敢。”連鈺只能禮貌回應,畢竟她既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學習努力天賦好,
也不能說對方運氣不好或者學識不如自己,太難了。
連鈺心裡吐槽著,璞帽一重,似乎上面被人插了什麼東西。
轉頭看到鍾白的下巴正對著自己的眼睛,對方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下來,連鈺一滯,馬上穩住心神,身子也隨著向後一退,準備說話,
“別動,今日照例探花本是要給狀元郎簪花的,現在我給瑞山補上。”
鍾白先出了聲,也沒覺得剛才的站位有什麼不妥。因為連鈺的後退,手上的力氣找不到著力點,他又跟著向前邁了一步,繼續比劃剛才沒有插好的花。
連鈺抬頭,這才發現鍾白手中拿著兩枝鮮花,院中有同樣的花樹。
她知道鍾白應該是從前方的花枝上新採下來的,只是剛才站的太近,所以沒看到他手裡有東西,
“那就有勞探花使了!”
連鈺此時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泰然自若的站好身形。
待鍾白將一側璞頭簪上花,她自己就主動轉了個身,將帽子的另一側也轉給鍾白,讓他一起簪好。
鍾白自是樂意之至,簪好花後,他又仔細端詳了一遍,確定兩側的花都是對稱的,那認真的模樣,一下子逗的連鈺“噗嗤”笑出聲來。
“好一枚俊俏的簪花少年郎。”遠處傳來另一個聲音,
“文正來了,今日少淵這模樣,不知明日他清醒後會不會還記得。”連鈺看林硯也過來了,笑著調侃看著有些不在狀態的鐘白,
“無論記不記得,今日他有這雅興,瑞山倒是成全了他。”林硯面帶促狹,然後又抱怨道,
“少淵帶著瑞山和子瞻兄賞夜景,竟不曾喚我一起!”他雙手環上胸,作勢要討伐一番的樣子,
“不能怪我,找他。”
連鈺連忙退後一步,馬上甩淸干係,指向鍾白,讓林硯找鍾白本人算賬。
“哈哈哈哈,無礙,若不是我之後才過來,也難見到少淵這麼有意思的一面。
瑞山安靜配合的樣子也甚是有趣,你說是吧,子瞻兄。”
林硯本就不拘小節,輕輕帶過了剛才的話題。
“確實沒想到兩位文質兄臺彬彬的外表下,還有如此童趣的一面。”許觀表示肯定,
“文正也比之前更加爽朗。”他還順便帶上了林硯。
“哈哈哈,我本就如此爽朗,是子瞻兄平時太正經,我不好豪放的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