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放心?”饒念修的小廝撐著油紙傘落後饒念修半步,時不時還提醒一下自家公子看路小心水窪,莫要沾溼衣角。
正常情況下都是太子派人送他回去,今天,上馬車前饒念修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笑得溫和,“有何不放心的,那是太子自己的正妃和側妃,又不是公子我的。”
對於這三位即將進東宮的女子饒念修只同情先皇后的侄女秦家的小姐秦逾。
秦家沒了先皇后,如今也只有工部尚書的秦大人在朝堂中任職,族裡再沒有其他出色的後生,家族沒落已初見,現在這三位說得好聽家世都不差,但秦尚書一告老,秦家地位那會是直線下降。
況且據他所知秦逾小時候可是得罪過如今的皇后,秦家把她送出去其心可知。
馬車搖搖晃晃地駛入京都大街,車輪碾過溼漉漉的路面,濺起一片水花。雨水如注般傾瀉而下,整個街道顯得格外空曠。此刻正是晚飯時間,但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人們都躲在家裡不願出門。
坐在馬車內的饒念修看著窗外的雨幕,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衝動。他轉頭對駕車的小廝說:“轉道去第一樓。”
小廝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饒念修,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公子,怎麼突然想去第一樓了?家裡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饒念修合起手中的摺扇,輕輕敲了敲小廝的腦袋,語氣帶著一絲戲謔地說道:“我說……”
小廝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公子,您想說什麼?”
饒念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公子我今天心情好,不想那麼早回家,想去第一樓吃個飯。”說完,他用扇子挑起門簾指著前方的路,示意馬伕駕車前往第一樓。
“可是……”
“沒有可是,今天就去第一樓。”饒念修打斷試圖喋喋不休勸說的小廝再次敲了敲他腦瓜子。
打他幹啥?
他又沒幹錯,大夫說了公子近日要清淡飲食,可公子來第一樓吃飯就沒清淡過,這是不遵醫囑會被罵的,大夫不敢罵公子但敢罵他呀!
另一邊,第一樓二樓包間。
這廂秦逾推門進去時就看見尤溪坐在包廂軟榻上倚著花窗看著屋外的雨景。
聽見開門聲尤溪回頭看過來,窗外的雨把京都的天籠上一層迷霧,擾了聲也誤了人。
尤溪生的極美,和方棋衡那種端莊典雅的美不一樣,她的美自帶攻擊性
今日的尤溪身著一襲華麗的長裙,裙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裙子的顏色是鮮豔的紅色,上面繡著精美的花紋,顯得格外高貴典雅。
腰間繫著一條金色的腰帶,上面鑲嵌著寶石,閃閃發光;頭髮梳成了一個高高的髮髻,上面插著一支金釵,顯得格外端莊秀麗;耳朵上戴著一對珍珠耳環,晶瑩剔透,與她的肌膚相得益彰。
肌膚如雪,白皙中透著淡淡的紅暈,彷彿是一朵綻放的紅玫瑰;眉毛修長而彎曲,如同兩片柳葉般輕盈;眼睛猶如一泓秋水,深邃而迷人;鼻樑挺直,嘴唇紅潤而豐滿,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你今日這般裝扮去沒被方家那小公子打出去?”秦逾同樣坐到軟榻邊上順著尤溪的目光看出去——除了雨就是屋子,連個路人都沒有。
“哼!”一聲嬌哼傳來,尤溪站起身來,走到小桌子旁邊坐下,眼神中充滿了嘲諷之意,說道:
“那個紈絝子弟不過是依仗著方大將軍而已。他姐姐是準太子妃,難道我地位還低了去?他還真敢對我動手嗎?不過你既然想和我合作,那就少在那裡說風涼話。”
尤溪對方棋衡十分厭惡,甚至可以說是深惡痛絕。
在她眼中,如果沒有方棋衡的介入,她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