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本就還沒緩過勁兒來的方棋衡一聽險些吐血,她嗔了方琪蘅一眼道:“什麼心上人,我沒有心上人。我知道自己和景文渠的婚約解不了,又怎會再去招惹旁人,徒惹情債。”
“呃,也是,所以你到底要去見誰?”
不行,方琪蘅心想她今天非要問出來那天晚上方棋衡到底是要見誰。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執著,似乎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
方棋衡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於還是說出。
“是應家軍現在的主將應梵應將軍,應家軍駐守西北,方家鎮守邊北。應家現任主將算是祖父的半個學生,我幼時經常在方家看見他,那日我本來是要去找他的,是臨時起意,因為他次日就要啟程回西北了!我就想去應宅找他,沒想到半路出事了!”
聽到這個名字,方琪蘅愣住了。“應梵?”
她喃喃自語道,她見過關於這個男人的畫本子。
“他是不是還未成婚?”方琪蘅有些疑惑地問。
“嗯?”方棋衡怪異的看了一眼方琪蘅,心想:方琪蘅應該沒見過應梵吧。“確實沒成婚,他今年27了,算老男人了!!”
聽見方棋衡著重加重的老男人三個字,方琪蘅嘴角抽了抽,心想:
她還不至於喜歡上一個見都沒見過的男人,她現在只惜命不搞純愛。
不過,她還是好奇地問道:“我知道他二十七,但是有一說一,二十七真不算老吧!而且我也只是好奇他這種不應該先留後嗎?我記得應家嫡系現在只有他了吧!”
這話一出,方棋衡的表情更奇怪,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道:
“應家男丁除了他之外全部在之前的大戰中戰死了。他不想留後有兩種說法,一說是因為他自己少時被迫留京當質子,所以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這樣所以才不成婚生子的;另一種說法是,他傷到了根本,沒法育有子嗣。”
寧朝近兩年雖然沒有爆發大規模戰爭,但小規模戰鬥卻接連不斷。
尤其是方家駐守的邊北以及應家軍駐守的西北地區。
可就在太子大婚前不久,寧朝的鄰國開始不安分,頻繁騷擾邊境,而欽州發生水患後,雙方的摩擦更是逐漸加劇。
這也正是方琪蘅大婚後,方家眾人匆忙離開京都的原因。
方棋衡回憶起前些年偶然一次在祖父書房外遇到應梵,這位年輕將軍面色平靜,難以看出任何情緒波動,可緊跟其後的大夫卻是滿臉遺憾之色。
進入書房後,祖父也不停地嘆息。
“我個人更傾向於第二個原因,儘管應老將軍等人已經戰死,但應家的女眷們仍在,她們絕不會允許應梵任性不娶妻,就算不為應家考慮也得為了應家軍的將士們考慮。可他沒成婚,那麼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他身有疾。”
“應梵這人,按照輩分來說,我應該尊稱他一聲世叔。因為尚未成婚,所以他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應家軍身上。此次回京,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錢。我聽祖父說他回來當天衣服都沒換直接殺到戶部強帶著戶部尚書去了御前。”
說著方棋衡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方琪蘅的手上,驟然調轉話題問道:
“你能治療嗎?”
如果可以,方棋衡還是希望應家後繼有人。
她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方琪蘅,此時她沒有考慮男女之間的界限和身份差異。
“我需要摸過脈象才能確定,並不是所有病症都可以治癒,但既然祖父已經請人嘗試過卻無效,我估計自己也無能為力,但仍可以試一試。”
方琪蘅並沒有說死,因為她目前還尚未見過應梵本人,也不清楚他受傷的原因。
這番話是實情,方棋衡也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