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尤溪走了進來,恭敬地行了一禮臉上似帶著些許歉意,說道:
“殿下,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我這邊確實有件急事需要向您稟報。”
墨菊見狀,臉色不太好,正要開口說話,卻被方琪蘅用眼神制止了。
方琪蘅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緩緩說道:“你且說吧,是什麼事讓你著急忙慌的來找我?”
翌日一早,天色微微泛白,天邊泛起一抹淡淡的魚肚白。那清冷的光芒透過薄霧灑在大地上,彷彿給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輕紗。
方琪蘅靜靜地站在寢殿門口,她的身影在這清晨的微光中顯得有些孤寂。
寧朝的天氣漸漸轉涼,快入冬了,空氣中瀰漫著寒意。
她下意識地攏了攏身上的衣裳,那精緻的繡紋在手指間輕輕摩挲。
她望著門口的方向處在怔愣的。
她的宮殿,除了那些栽種的樹木依舊高大挺拔,枝葉繁茂,其他的花花草草全都換成了藥材。
原本錯落有致、如詩如畫的景色,如今被她精心規劃得一塊一塊、四四方方的,每一處都種植和擺放著不同種類的藥材,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方琪蘅第一次生出一種強烈的渴望,一種迫切想要離開這個宮殿、走出宮門的渴望。
她覺得自己在已經在這裡待了太久,每天面對的都是這些藥材和宮殿的事務,她感到自己的內心漸漸地被束縛住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感受一下那自由的空氣和廣闊的天地。
她想出宮!
起因是今天一早,她還沒起床的時候,秦逾那邊就派遣了冷香過來。
冷香來得有些早,來了後發現方琪蘅還沒起床就老老實實地站在屋外等待著。
方琪蘅穿好衣服後聽見惜蘭說她在屋外候著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但秦逾那邊還是在得到訊息後第一時間就給她這邊遞了訊息過來,自己則一早入了宮去見皇后去了!
薄顏的事情終於查清楚了,與賢妃無關,而矛頭直指淑貴妃。
淑貴妃自然是不肯認賬的,她試圖狡辯和推脫,但皇后卻拿出了確鑿的證據,直接堵住了她的嘴,讓她無法再辯解。
皇帝得知此事後大怒,當即褫奪了淑貴妃的封號,將她打入了冷宮。
她深知後宮之中的爭鬥殘酷無比,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而這次淑貴妃的倒臺,無疑是給了她一個嚴重警示,讓她更加明白要時刻保持警惕,這條路只會是紅色的。
秦逾還說申夫人一大清早就心急火燎地進宮去求見太后。
那清冷的風呼呼地颳著,彷彿要把方琪蘅的腦子吹得更加混沌不清了,她其實還是滿心疑惑,這皇帝為何會這般雷霆手段的懲處淑貴妃?
這路徑不對吧!
按著之前路子看皇帝有意讓太子和五殿下打擂臺。
但是五殿下自身就是個廢材一般的存在,倘若沒有淑貴妃在背後為他出謀劃策、精心籌劃,他和太子完全沒有可比性。
況且那驃騎將軍府竟然一點都沒受到絲毫影響,這就足以說明五殿下背後所依仗的那些資本依舊完好無損、穩如泰山,皇上並沒有放棄五殿下。
可是再好的資本架不住爛泥它自己扶不上牆啊!
無濟於事的呀!
太子黨和五殿下黨的情況一個有個幫不上的娘,一個有個扶不上牆的兒。
最初矛頭都指向了賢妃,可賢妃如今已經沒有了皇子,只剩下那自己不喜歡的六殿下。
淑貴妃在冷宮中大聲喊冤,方琪蘅反倒覺得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