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抬起景文渠原本垂落在身側的手臂,伸出三根纖細修長的手指搭在了其脈搏之上,仔細探查脈象。
不過片刻功夫,方琪蘅便鬆開了手,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之色,就像是碰到了什麼極其骯髒不潔之物一般,將景文渠的手臂給甩了回去。
這一動作可著實氣到景文渠,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發癲的方琪蘅,心中都想立馬誅她全族。
可惜只能想想。
面對景文渠的怒視,方琪蘅半點不在意反而揚起下巴,一臉傲然地說道:“瞪什麼瞪?如今形勢是,我為刀俎,你為魚肉,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比較好。”
說罷,她還慢悠悠地從懷中掏出一方潔白如雪的手帕,輕輕擦拭起剛才碰觸過景文渠的手指來。
末了想起自己不小心給他多扎一針,於是又拔了一針下來,還未等景文渠有所反應,她便搶先一步開口道:“打住,你先別急著說話,你先聽我講完之後,再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應不應該開口該怎麼開口。”
接著,方棋衡稍稍停頓了一下,歪著頭思索起來,嘴裡喃喃自語道:“讓我好好琢磨琢磨該從哪裡說起呢……有了!”
大約過了三秒鐘左右,只聽得她清脆地打了一個響指,打算倒敘開始。
“那就先來談談第一件事情吧!其實這件事兒嚴格說來我也並沒有吃虧,但關鍵在於啊,我實在看不慣你這種不道德的行為舉止。”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豎起一根食指,在景文渠的面前來回晃動著。
完全無視景文渠那彷彿能將自己生吞活剝、撕成碎片一般兇狠的目光,方琪蘅面不改色地接著說道:
“哼,你說你喜歡就喜歡男人,為什麼還要娶妻納妾?你家是有皇位需要繼……承”這個“承”剛到嘴邊方琪蘅就發現自己一時嘴快說禿嚕嘴了,這廝家裡還真有皇位要繼承都怪短影片刷多了都成順溜了。
“咳咳,那什麼,是有繼承,但是,你娶媳婦不想娶就算了,可你是過錯方你哪來的狗臉先派人去暗殺我的啊!景文渠我們有這麼大的血海深仇嗎?不能吧,,咱們好歹也算得上是半個合作伙伴呀!”
在聽到方琪蘅直接提到自己喜歡男人這個秘密的時候,景文渠的腦海之中先是一片空白,緊接著便開始飛速地盤算起來,自己給方琪蘅選擇何種死法能避免方家在她死後對自己展開瘋狂報復呢?
同時,自己又需要出讓多少巨大的利益,才有可能平息自己要弄死她的這場風波呢?
然而,正當他還沉浸在這些思緒當中時,又聽到方琪蘅提起了什麼合作。
景文渠反倒一下子變得異常冷靜下來。
因為從方琪蘅的話語和態度來看,景文渠分析她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與自己撕破臉皮。
不過,對於方琪蘅口中所說的盟友關係,景文渠卻是嗤之以鼻。
她剛幫著景勤塵封王現在轉頭有對自己說盟友,他從小怎麼沒看出來方琪蘅還有兩頭忙活的愛好。
看著景文渠沉默不語長達半晌之久,方琪蘅不高興了她坐在椅子上抬腳輕踹了一腳站著的景文渠對他的鍊金行為表示直白地不滿。
“把銀針給我拔了。”
“拔就拔唄!你兇個屁。”說完方琪蘅就俯身探過去隨意就把銀針收回來了。
其實剛才之所以用銀針制住景文渠,無非就是擔心他趁機逃跑罷了。此時此刻,話題已然丟擲去了,方琪蘅自然不再怕景文渠會溜之大吉。
畢竟論武藝這廝打又打不過自己,跑吧又跑不了廟,除非他不要東宮了,想得明白的方琪蘅痛快的就滿足了景文渠的要求。
“好了,銀針已除,現在你總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吧!”方琪蘅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盯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