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視線落到了秦磊身上。景勤塵微微眯起雙眸,輕嗤一聲後,緩緩開口說道:“都起來吧!”
話音剛落,一行人連帶著方棋續一骨碌的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站好。
而此時,景勤塵又再次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方琪蘅,微笑著問道:
“我說也不必留他們在此對質了,這事兒啊,我剛才恰好就在樓上聽得一清二楚,其中是非對錯可謂一目瞭然、清晰明瞭。今兒個這事,倒不如就讓我越俎代庖,幫你一併處理了,不知太子妃意下如何?”
方琪蘅聞此,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隨即笑著回答道:“自然是可以的。那就有勞宸勉殿下了!”
方琪蘅刻意加重了景勤塵的封號。
這個事情誰來處理,方琪蘅不太在意,畢竟要她處理這些人她也費腦筋還得先理理來龍去脈,又得顧及到方棋續,麻煩得很,既然景勤塵要代勞她自是沒話說。
聽到這話,一直站在申博宇、秦磊後面的三人不禁心中一顫,後背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們心裡都清楚,三殿下來處理他們那可真是死定了。
緊接著,只聽見景勤塵面色一沉,厲聲道:“申二、秦三,你們言語間對太子妃不敬,乃大罪!本殿決定,罰你們二人前往大理寺接受杖責二十,並且禁足半年。對此懲罰,你二人可有異議?”
申博宇心裡有沒有異議秦磊不知曉,但此刻的他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本來他打小就怕這個表姐如今更怕,哪裡還敢有半分忤逆之心。
立馬點頭如搗蒜的應下處罰,別說只是杖責二十,禁足半年,就算再多五仗他也不敢有意見。
大不了到時候再想辦法花些錢財去賄賂一下行刑之人就好了,左右他們也不敢真要了自己這條命去。
“申二少看上去似乎對本殿的處罰很不服氣呢!”景勤塵緩緩放下手中精緻的茶杯,然後慢悠悠地站起身來,那雙深邃的眼眸不帶半分感情的冷冷地盯著面前的申博宇。
景勤塵的目光猶如寒芒利刃,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和震懾力。作為久居高位之人,她看待這種紈絝子弟時就如同俯瞰螻蟻般居高臨下,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此刻,即便申博宇心中真有萬般不滿,但在這樣凌厲的目光注視下,他哪敢輕易表露出來?只能強壓著內心的情緒,低垂著頭,應了一句:“沒異議。”
“很好,既然你們二人都對此都沒異議,那麼——”景勤塵微微抬手一揮說道,“來人!將二位公子送往大理寺,記得告訴林大人一聲,這二人是因何被本殿罰過去的。”
“屬下遵命!”隨著一聲乾脆利落的回應,幾名訓練有素的侍衛進屋帶著二人迅速離去。
景勤塵面無表情地掃了剩下那三個人一眼之後,便轉過身去,邁著沉穩的步伐回到座位。
這一眼看得三人連埋哪裡都想好了。
只見她輕輕坐下,微微抬眼,語氣冷淡地說道:“即日起,你們三個同樣禁足半年。”
聽到僅僅只是被禁足而已,那三人頓時如蒙大赦,歡天喜地的連忙跪地磕頭,隨後以最快的速度滾著離開茶樓,一路飛奔著趕回家去禁足。
趕走了幾個礙眼的景勤塵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方棋續的身上。
而方棋續見狀,則立刻挺直了自己原本有些彎曲的腰板,一臉堅毅地說道:“方棋續甘願接受任何懲罰,請殿下責罰。”
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方琪蘅這時終於開了口。
她先是看了一眼正努力剋制著不讓自己因為疼痛而呲牙咧嘴的方棋續,緊接著又將目光轉向景勤塵,微笑著說道:“剩下這個我就自己帶回去了!今日之事還是多謝殿下幫忙,這兩小孩我就先帶走了”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