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但只要一拿筆,筆芯準掉,檔案必廢。一天下來,印表機的墨都沒了,我檔案還沒簽成功。”
“最離譜的是!無論是我吃飯還是喝水,總能懟到鼻子裡!這幾天,公司同事老問我是不是嘴巴吃法不合適改用鼻子了?我現在何止一個慘字能形容!”
說完,楊銀跟皮球一樣洩氣了。
雖然桑董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照顧他,提拔他為秘書,可他實際上在桑氏集團到底一個司機!
現在又連番出事,他都害怕,哪天桑董一來火將他給炒了!
怪嚇人的。
雲來見他真難過,也不好說的太直白,莞爾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紅事避喪,白事先行。”
楊銀搖頭:“沒聽過,誰說的?”
雲來:“哦,我說的。”
楊銀:……so……?
“所以,死者為大,需要避開先行。我猜當時抬屍下樓的時候,有人喊你讓路,你沒讓吧?”
楊銀臉色頓變,垂下了頭:“那天出門公司人事給我打了電話,我當時帶了耳機,真沒聽見身後有人喊。要是聽見了,我打死也不會站在原地,等到抬屍的人從我身邊走過我才看見他們。”
雲來頷首,語氣冷靜:“這個事情不難辦,處理起來也不是很棘手,至於要不要處理,還是要看楊秘書你自己。”
“處理!當然要處理!我已經倒黴好幾天了!我不想一直倒黴下去!”
話罷,他後知後覺看向雲來。
他怎麼記的,打電話過來認親的大爺說自家小小姐是寄居在破觀裡的山娃娃。
怎麼三兩句話聊下來,她變成了先生了?
難道,這就是反差感嗎!
警惕皺眉,楊銀躊躇了好一會兒才緘口問道:“小姐,您對些東西這麼瞭解?不會……是個騙子吧!”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對神鬼之事侃侃而談,不是人騙子就是神棍!
雲來無語。
楊秘書看上去不太聰明的亞子。
就,隨便糊弄一下吧,反正他笨:“你知道的,我是孤兒,住在山頂破觀裡,我們那邊整座山包括附近都是村莊,每年去世的老人,不說一二也有三四。我小時候為了混口飯吃,經常去各種村莊席上奔喪,他們都有請先生,我在旁邊給那些先生幫忙,久而久之也就耳濡目染了。”
如雲來所想,聽完描述,楊銀眼裡帶了深深同情。
沒想小小姐小時候過的這麼苦。
暗自抹了一把眼淚,他問道:“我聽說村裡辦事兒都有一席之地,小小姐,您經常幫忙,現在是不是也混到掌權的地步了?”
紅白席上,尤其是農村,各個崗位都是十里八村的相鄰和親戚。
掌勺的大爺,燒菜的二孃,記賬的二大爺,收禮的四大爺。
可以說,混到什麼崗位全憑自身道行!
雲來很認真的想了一下!
她這崗位吧,還真有點不好形容。
說是先生,不合適,說黃泉引路人,怕引起誤會,說是道士吧,出賣身份。
怎麼說呢?
她沉思了一下,轉口:“沒什麼本事,這麼多年也就混了個站崗的位置。”
沒錯,站在喪隊前,邊撒紙錢邊高喊:“嗩吶響,孝子開路——起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