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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金紋謎蹤

星砂凝成的雪霰簌簌落在青銅羅盤上,陸昭的指尖擦過盤面"癸卯破軍"的刻痕。斷裂的桃木簪嵌在羅盤中央,簪頭清光映出地宮壁畫殘片——三百巫祝跪拜的血玉璽碎裂那日,初代族長的殘魂化作墨色星砂,滲入九重地脈。

"小心!"沈墨突然拽住她手腕後撤。兩人方才站立的地面裂開蛛網紋,墨色霧氣凝成骨手,攥著一枚青銅眼珠浮出。那眼珠瞳孔處刻著血鳩紋,與陸昭頸間胎記如出一轍。

"是影閣的窺天瞳。"沈墨的星砂劍點地,銀藍光焰沿著裂縫燒灼,"他們盯上羅盤了。"

陸昭的霜刃尚未出鞘,四周巖壁突然滲出腥甜血氣。數十道黑影自穹頂垂落,他們戴著鶴羽面具,腰間玉笛與慕九娘遺留的殘片共鳴震顫。為首者掀開兜帽,露出一張爬滿蛇鱗的臉——正是三百年前主持血祭的巫族大祭司!

"聖女歸位,何須躲藏?"大祭司枯掌撫過心口日月圖騰,那圖騰邊緣泛著詭異的金紋,"交出羅盤,可換沈公子半縷殘魂。"他指尖輕勾,虛空浮現水鏡——沈墨被鎖在永夜裂隙中的命魂,正被墨色星砂一寸寸蠶食。

陸昭的魂契圖騰驟然暴起,鎏金光索纏住水鏡。鏡面卻突然炸裂,飛濺的碎片中浮出沈溟的身影。他跪在靈族禁地的冰棺前,後頸金紋裂開細縫,清光如絲線般注入棺中初代族長的殘軀!

"阿昭,別信"沈墨的警告被笛聲截斷。大祭司的玉笛吹出淒厲鶴唳,陸昭腕間血鳩紋突然活過來般扭動,劇痛中她窺見新的記憶——第三百世雨夜,慕九娘將淬毒匕首刺入她心口時,蛇鱗面具下藏著的,正是大祭司這雙猩紅瞳孔!

霜刃劈開音波,劍氣卻穿透大祭司虛影。沈墨的星砂劍劃出弧光,銀藍火焰燒向黑影咽喉:"是傀儡分身!"話音未落,地面轟然塌陷。陸昭在墜落中攥緊羅盤,簪頭清光映出地脈深處的景象:三百童屍懸在青銅鎖鏈上,心口皆插著刻有"癸卯"的桃木釘。

"血飼陣"沈墨攬住她腰身旋身落地,星砂劍照亮巖壁密文。那些用巫族古語篆刻的咒印,竟與慕九娘玉笛內側的"血鳩食月"完全契合。最深處祭壇上,九盞青銅燈圍著一具冰棺,棺中少女面容與陸昭第三百世輪迴時一模一樣!

大祭司的冷笑自四面八方傳來:"當年用你心頭血澆灌的陣眼,如今該結成果了。"冰棺突然洞開,少女屍身的心口亮起血光,與陸昭胎記共鳴震顫。九盞青銅燈同時迸發墨焰,凝成鎖鏈纏向羅盤。

"毀掉主燈!"沈墨的星砂劍刺向中央燈盞,劍鋒卻被突然現身的沈溟擋住。他後頸金紋完全裂開,清光中竟浮出聖女殘魂的面容:"兄長不可"

陸昭的霜刃僵在半空。電光石火間,沈溟突然調轉劍鋒,金紋清光如利刃劈開墨焰鎖鏈。大祭司的怒吼震落岩屑:"叛徒!"萬千血鳩自他袖中湧出,尖喙直啄沈溟雙目。

"接住!"沈溟將染血的桃木釘拋向陸昭。釘身密文觸到她的鎏金血,突然映出洪荒幻境——少年沈溟跪在聖女冰棺前,將半截命魂注入胞弟沈墨心口。而棺中聖女的指尖,正捏著刻有"辰砂飼晷"的桃木簪!

羅盤在此刻劇烈震顫。陸昭將桃木釘按入盤面缺失的"破軍"位,青光驟然照亮地脈。三百童屍心口的桃木釘同時飛出,在虛空拼成渾天儀虛影。沈墨的銀藍命魂自永夜裂隙掙脫,化作流光沒入羅盤核心。

"快走!"沈溟的金紋開始滲血,清光鎖鏈纏住大祭司雙足,"去北冥之淵真正的陣眼在"他的遺言被血鳩嘶鳴吞沒,身軀在墨焰中化為星砂。

地脈開始崩塌。沈墨拽著陸昭躍入渾天儀投射的光門,身後傳來大祭司癲狂的嘶吼:"雙月同輝之時,血鳩必食汝心!"

北冥之淵

罡風捲著腥鹹水汽撲面而來。陸昭的霜刃插入冰面,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