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鬆手!一旦鬆手,後果不堪設想!”黃飛鵬心中反覆提醒自己。他害怕了,真正地害怕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這樣一個狹小的巷子裡,與一個老態龍鍾的罪犯拼命,並且險些處於下風。
“混蛋!”黃飛鵬低聲咒罵了一句,突然一記膝撞猛然擊向老人的腹部。老人悶哼一聲,身體明顯一僵,力道頓時鬆懈了些許。黃飛鵬趁機加大了力道,終於將那隻握著鋼針的手狠狠摁在了牆上。
“你完了!”黃飛鵬低吼一聲,眼中迸發出寒光。他迅速用另一隻手奪下了鋼針,猛地摔在地上,那細長的鋼針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滾落到了一旁的下水道縫隙中,不見了蹤影。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他的手依然在微微顫抖,顯然他已經筋疲力盡,但那種不屈的惡意依然沒有消散。他喘著粗氣,目光陰沉地盯著黃飛鵬,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隨時準備發起最後的反撲。
黃飛鵬知道,現在的局面雖然稍占上風,但老人這種人絕不會輕易屈服。他們都是亡命之徒,一旦陷入絕境,往往會做出最極端的反應。他擔心老人還有其他的武器,或者還有什麼隱藏的殺招。巷子狹窄,周圍沒有援手,這種局勢讓黃飛鵬內心的恐懼再次升騰起來。
他害怕了,不是因為自己無法應對,而是因為這種不確定性。這種壓迫感讓他胸口發緊,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些。黃飛鵬知道自己必須儘快將局勢徹底掌控,否則,自己可能在頃刻間失去主動,甚至可能會付出更為慘重的代價。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黃飛鵬再次提醒自己。他定了定神,雙眼銳利如刀,死死盯著老人,慢慢朝前逼近。每一步都顯得小心謹慎,卻又充滿了威脅。他必須在對方的心理防線上壓倒他,不能讓他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黃飛鵬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但內心的緊張感依舊縈繞不散。他微微動了動手臂,臉頰的傷口開始發出灼熱的疼痛感,似乎提醒著他剛才距離死亡有多近。他強忍住一切不適,保持冷靜的外表,眼神如鷹般銳利。他清楚,眼前的局面稍有鬆懈,自己和這個罪犯都將陷入更加不可控的境地。
幾天前,黃飛鵬出發前特意準備了不少道具,滿懷信心地認為自己能夠精準追蹤並輕鬆逮住這個老謀深算的罪犯。他帶了一套高科技追蹤裝置,還有特製的催淚彈和迷你手銬。可笑的是,在這狹窄的巷子裡,這些裝備反倒成了負擔。他根本沒有時間使用這些東西,事情發展的速度和緊張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這些該死的道具,”他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他知道這一次抓捕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任何道具在這種極端的近身對抗中根本派不上用場。倒是自己的拳頭和靈活的反應成了唯一的依仗。
老人被牢牢摁在牆上,手腕上的青筋暴起,整個人看似力竭,但眼中的惡毒卻絲毫未減。他喘著粗氣,嘴角扯動,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以為你贏了嗎?警察?”
這句話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刺進了黃飛鵬的耳朵。他內心猛然一緊,這個老人的語氣讓他產生了一絲不安。黃飛鵬強迫自己不去多想,但不安的種子已經種下,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繃得極緊。
“閉嘴!”黃飛鵬厲聲喝道,心中警覺大起。他猛地一推,將老人更加牢牢地壓制在牆上,手臂和身體幾乎完全擠住對方,防止他有任何可能的反擊。
但那笑容依舊停留在老人臉上,像是帶著某種惡意的預告。黃飛鵬不由自主地想到老人之前的狡詐與多次逃脫,他的每次抓捕都近乎完美,但這個罪犯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法網中逃脫。難道他還有什麼沒有使出的手段?或者,他已經埋下了某個陷阱?黃飛鵬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冷汗悄然從脊背滲出。
“你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