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他們一行人出來的時候總共四人,但現在只剩下兩個人了。
劉貴死了……還有另一個同伴也在剛才的廝殺中不慎中刀身亡,現在就連他自己身上也滿是血汙。
但是身體上的疼痛卻讓他越發清醒,他必須要問清楚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誰,才會引得這般殺身之禍!
那他身上的狀況並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四肢都被砍斷了,鮮血汩汩的流淌,臉上也是劇毒藥粉招呼過後的腐爛流膿。
“呵呵呵……白家的,你們別想逃,你們早晚都得死!”那人說完這話就毫不猶豫的咬舌自盡。
“臥槽你別死!給老子活過來,不然老子生吞活剝了你,還要扒了你的皮。”王虎氣憤的一腳踹在了這人的身上,但是他已經死的透透的了,被踹過之後也只是軟綿綿的癱倒在地,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的兄弟死了!
一路上相伴這麼久的兄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他們給殺死了……
甚至連他自己都差點死在他們的手裡,卻連一個真相都問不出來!
憤怒與恐懼的感覺幾乎牢牢地攥住了他的心神。
“王虎,冷靜點。”趙勇川上前拉住了王虎,“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是你身上還受著傷呢,讓秦大夫給你包紮一下吧。”
秦遠自認為是一代神醫,對於包紮傷口這種小事,那都是他谷裡的小藥童們做的。
不過今日想要在自家小徒弟面前表現一番,於是他手法十分花哨,動作相當嫻熟,飛快的就把白季寒包成了渾身雪白的大粽子。
趙勇川沒有二人傷的那麼重,倒是避免了粽子命運,因此才能上前勸人。
白季寒在自家媳婦兒和老孃的攙扶下艱難的走了過來,嘆了口氣後說道:“是我連累了你們,他們應該是奔著我們來的。”
王虎沒說話,但雙目通紅,死死的盯著白季寒,顯然是對他有了幾分怨念。
趙勇川心裡頭倒是念著之前白家人對他的幫助,便說道:“可是陛下若是真想讓你們死,又為何要將你們先流放一遭,豈不是白白耽誤事情?”
“他們可能並不是陛下派來的人。”
白季寒坐在王虎面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管你們相不相信,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們的是……我們家從來沒有背叛過陛下!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兒子,可我從來不曾聽聞過,我爹和敵軍有牽扯的事情。”
王虎倒是沒有完全被憤怒衝昏頭腦,他看著白季寒,目光漸漸的放軟。
他們這一路上相處了一個多月,好幾次死裡逃生,已經足以在這些危機中建立信任,也能夠窺見人品。
白將軍能夠教出這樣的兒子和孫子,品性堅毅,那麼他自己的人品性格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通敵叛國?
這實在是細思極恐,粗思也恐!
朝堂政治這些事情向來都是那些官老爺們玩弄的,他王虎只不過是一個小吏,仗著一把子力氣和還算不錯的身手混口飯吃罷了。
但現在他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那……”王虎不敢再問下去,而是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那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說這話的時候,他掃視了一眼已經被鮮血完全浸透了的驛站。
也不知道這驛站裡之前的那些人去哪裡了?
亦或是,全死了!
唐如和夏文澤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回來的,這時候倒是挺有主意,高興的說道:“王大人,你們現在也把那幾個官兵殺了,要是回到京城去,肯定沒好果子吃!不如你就放了我們,然後我們就分道揚鑣,誰也別管誰!”
“對對對!”夏文澤也很高興,“娘你說的對!這是好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