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啦~”
阮知是被撥弄醒的。
傅青章半邊身子覆住他,用拇指一下一下撥他的睫毛。
他的睫毛又長又密,還帶著彎彎的弧度。
“你喝酒了?”
聞到熟悉的酒味,阮知情不自禁皺起眉。
人喝完酒之後的味道,真的好不到哪裡去。
但他沒敢表現得太嫌棄,而是緩緩睜眼開向眼前的人。
傅青章看起來有些奇怪,也正注視著他。
這樣子像是生氣了,又不單純是生氣,好像還有別的什麼。
看他徹底醒來,傅青章親了親他,在他鎖骨位置咬了一口。
“……”
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解開了,阮知有點心慌。
他心道,不會又來吧。
傅青章這個樣子,是在外頭受氣了嗎?
難道是因為工作的事情?
他不是很厲害嗎,誰敢惹這位大少爺啊?
很快他就無暇多想了。
傅青章應該是真的生氣了,還把氣撒到了他身上,比以往都要粗魯。
剛開始再疼,阮知忍一忍還能招架,中途阮知有些慌了。
他察覺到,傅青章沒有戴|套。
“你……”
阮知抓住傅青章的肩膀,試圖提醒他。
其實他的手並沒有什麼力氣,更何況剛睡醒。
不等他說什麼,傅青章再次堵住他的唇,一手握著他的腳踝,不讓他有大動作。
他昨天已經保持這個姿勢至少一個小時,腰痠得要命。
阮知驚訝之餘,只覺得心如死灰。
傅青章真是……
越來越不尊重他了。
雖然回來的時候早有準備,但等事情成真,他還是有些難過。
沒想到除了性伴侶,竟然還成了受氣包。
可是後來阮知覺得,這已經超越撒氣的度了。
他蒼白著臉,咬緊牙關,他想伸手去抓傅青章,沒想到手腕已經被自己的睡衣綁住了。
……
深夜一點鐘,傅青章在老老實實哄懷裡的人睡覺。
這人閉著眼睛,在餘韻中不時顫抖,發出難受的哼哼聲,好像很冷一樣,又像是在尋找安全感,一直在往他懷裡縮。
眼睛沒有睜開,卻有眼淚流出來,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偶爾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傅青章乾脆把一包溼巾放在被褥上,時不時抽出來一張。
他早就發現,阮知的眼睛,只要哭過之後不擦乾眼淚,第二天就會腫起來。
他一手擁著阮知,另一隻手放在這人後腰揉捏,偶爾說一句:“阮知,別哭了好不好。”
他喝了很多酒,現在也已經頭暈腦脹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醒來的瞬間,傅青章連忙去摸懷裡的人。
阮知已經滾到邊緣去睡了,還把被子扒開一些。
依舊是早上七點鐘。
傅青章把人往中間抱了抱,探了探額頭,發覺沒有異樣才放心。
臨走的時候,傅青章把臥室的門開啟個縫,看了看裡頭的人。
見傅青章頻頻揉著太陽穴,周應年問:“需要我一起去公司嗎?”
“不用,”傅青章跟他示意著屋內的人,“看著點,別發燒了。”
周應年反應了片刻,點頭:“好的。”
之後每隔半個小時,周應年就會來看一眼,用手背試探這人額頭的溫度。
然後他就探到了中午12點……
阮知一直沒有醒過來。
他都懷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