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年立馬道:“蝦還有。”
傅青章揉著額頭:“再拿些甜點。”
“好的。”
周應年再回來,帶著阿姨上了一桌子菜。
原來他說的蝦,是二十公分長的龍蝦。
看到最愛的烤布蕾和拿破崙,阮知逐漸睜大了眼睛。
他看了一圈,確定是自己一個人吃,推開雞湯,也不再客氣。
大多菜品都是廣東風味,絲毫沒有辣椒,但好在口味不錯。
阮知剛開始覺得自己可以把全部的菜吃完,但是吃了幾口龍蝦肉之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吃到最後,他抱著半塊烤布蕾,對著桌子望洋興嘆。
看他面露為難,傅青章及時道:“沒關係的,吃飽就行。”
這人太過死心眼,傅青章害怕他把自己給撐壞。
“嗯……”
阮知果然立馬心虛地放下了餐盤,默默從餐桌挪到沙發上,假裝自己沒有浪費食物。
坐了片刻,傅青章放下手機,起身拿著兩個外套向他走來。
“阮知,現在還早,我們出去散步消食。”
嘴上說著,眼睛卻一刻沒離開阮知。
傅青章的目標從來都很明確,剩下的事,便是朝著目標努力了。
一計不成,自然是再來一計。
阮知確實吃多了,但是他轉頭看了看,面露遲疑。
外頭已經黑了,少說也有七點多鐘。
傅青章把羽絨服遞給他:“不用怕,有燈。”
“好吧。”
阮知嘆氣,心道要不是吃撐了,才不會跟他一起出去散步。
他穿上衣服,傅青章又貼心地給他圍了個圍巾。
,!
雖然在整個過程中,阮知都沒有看他一眼。
外頭都是山路,走起來很累,好在傅青章並沒有走之前的路,而是換了一條稍微平坦的軟橡膠道。
羽絨服很暖和,風也不再割面,阮知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覺得一天的疲憊都散盡了。
看著走在前頭的傅青章,阮知憤憤地想:只要這人不去提什麼睡覺的事情,整個人還是無可指摘的。
那時候在國外,阮知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心動。
他想:傅青章真是討厭,他壓根不會知道,他只要再對自己好一點點,說幾句請求的話,自己就會天涯海角也隨他去了。
可惜,這人絲毫不尊重他,讓他傷透了心。
傅青章回頭,見阮知離得越來越遠,停下腳步。
“累了嗎?”
阮知搖頭,心情不佳:“沒有,但是,也沒必要走那麼快吧。”
隨後阮知意識到一個問題,傅青章比他高。
所以哪怕同樣的頻率,傅青章也會走得遠一些。
他皺起眉頭。
傅青章也笑了,小心翼翼牽起他的手:“那我和你一起走慢些。”
手上一熱,阮知張了張嘴,本想拒絕他,但看他態度那麼好,便沒忍心。
晚上的莊園只開了些地燈。
不至於看不到路,但景物總是朦朧的。
傅青章偶爾會說一句,這裡是什麼地方。
兩人走了半個小時,阮知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覺得手上越來越燙。
最後他收了心,看向傅青章,認真道:“昨天的事,謝謝你。”
他平時裡雖然貪玩,但道理還是都懂的。
還以為傅青章會一如既往地紳士,對他說一句“不客氣”。
沒想到傅青章回頭看著他,失落地問:“就這樣謝嗎?”
阮知愣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