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年把人送到就撤了。

兩人到了外灘標誌性建築，有位經理認出了阮知。

“阮先生，今天是八樓用餐嗎？”

“對的。”

阮知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經理看了看他身邊的傅青章，本來想問候，但又不敢太唐突，只好笑著點了點頭。

一路到了房間，看窗外正好對著黃浦江的港灣，傅青章情不自禁問：“你經常來這裡？”

“沒有呀。”

阮知如實道：“小時候跟著媽媽來住過幾次，後來有和薇……和朋友一起來吃飯，但也沒有經常來。”

又是薇薇。

“嗯。”

傅青章不再多說。

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但之前都會有人把一切處理好，他還從來沒有出面做過什麼事情。

桌子很大，他們兩人坐在一起，拿到選單的時候，傅青章率先展示給阮知。

阮知面露猶豫：“我就要一個貝柱。”

“太少了，再來一個。”

傅青章輕聲勸道。

“蝦。”

“好。”

傅青章先和服務員定了兩個菜，蟹粉帶子和大明蝦。

小小的兩道菜，竟然藏了三種他不能吃的食物。

頭疼之後，只好再點了些別的。

看傅青章點完菜，阮知把胳膊放在桌子上，用手託著下巴，跟他賣關子。

“我們之前來這裡玩，我看到一張照片。”

飯店的整個色調都是金黃色的，這讓阮知看起像個小太陽。

傅青章情不自禁露出一個笑：“什麼照片？”

這個飯店的歷史太過久遠，與之相關的名人數不勝數，不知道阮知看到的是哪一位。

“是卓別林！”

阮知放下雙手，坐直身子，興致勃勃：

“當時我剛看完他的電影，沒想到那麼有緣分，很快就看到了他在這裡拍的照片，就在那個樓梯上，我和他站在同一個位置！”

傅青章被他感染到，認真地問：“所以你後來去學表演了？”

“那倒不全是因為這個。”

阮知思索道：“我只是覺得，我們很有緣分，我們竟然都在這裡走過，住過，吃過飯，看過這裡的風景，雖然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去世了。”

傅青章皺眉，試圖去描述他的心情。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阮知愣了愣，用明亮的眼睛看他。

“對，就是這個意思。”

沒想到傅青章腦子裡也不全是黃色想法。

“姐姐，我們的酒呢？”

阮知有點上頭，站起身，叫來了服務生。

熟練地給兩人倒了紅酒，阮知說出了後面兩句，碰了碰傅青章的酒杯。

“快，金樽裡。”

沒想到第一次被人逼著喝酒，竟然是眼前這個小朋友。

傅青章笑得無奈，和他喝了一杯。

到了吃飯的時候，阮知小心翼翼控制著飯量。

傅青章引誘道：“沒關係的，現在還早，可以多吃一些。”

阮知面帶懷疑看著他。

傅青章失笑。

“可是，你才吃兩隻蝦，上次的龍蝦，你自己吃了一半呢。”

阮知這回不再聽他的，堅決留著肚子，準備吃垃圾食品。

他把臉偏開，一副非常有立場的模樣：“我就不。”

傅青章忍不住抬眸看了看他。

所以阮知之前那麼聽勸，其實也是在遷就他。

到了真正想堅持的問題上，這人也是寸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