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需要等待後,他立馬開啟了滴滴,可是這個也需要等待。
他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過年期間,這裡確實比較蕭條,更何況在深夜呢。
後來一共開了五個軟體,把錢加到100塊,終於被他打到了車,但是上頭顯示還要等12分鐘。
阮知不死心,一直盯著另幾個軟體,看確實沒反應,最後只能依次取消了。
一共12分鐘的,每一分鐘都度日如年。
車輛停到眼前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顫顫巍巍起身,坐到後排關上門,他終於鬆了口氣。
一個小時過去了,傅青章終於收到一張照片。
往日裡繁華的街道上一個路人都沒有,只有遠處的一個騎手正在送餐。
昏黃的路燈下,阮知蹲在地上,將自己縮成一團,手放在口袋裡,臉埋在膝頭,儘量用羽絨服包裹著自己,像一隻笨拙又可憐的蝸牛。
他的身後,廣玉蘭的枝葉被吹得很彎。
傅青章開啟天氣軟體,看到今天有四級的東北風。
【阮先生已經坐車走了】
周應年發了一條訊息。
【嗯,辛苦】
那麼多人同時鬆了口氣。
第二天,阮知還是八點鐘到的。
不過傅青章還沒有回來。
他坐在沙發上等待的時候,周應年悄悄到了他跟前,道:“阮先生,客房已經收拾好了,您可以試著請求下。”
阮知抬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謝謝。”
周應年沒敢多說,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
昨天阮知回去之後好好泡了個澡,不然真的要被凍壞了。
今天比昨天的溫度還低,再讓他來一次,他可能真的會受不了。
傅青章晚上將近十點才到家。
兩人什麼話都沒有說,彷彿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不知道傅青章是不是故意的,現在都不再戴套了,明明之前還在跟他道歉的。
阮知心裡有氣,但是為了自己的健康,他還是請求道:“我,我可以留下來,住在客房嗎?今天有點冷。”
傅青章似乎頓了一下,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房間裡靜的可怕。
心頭傳來一陣酸澀。
阮知小聲道:“對不起,我先走了,明天見。”
不用看就知道是又哭了。
每次都是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做的事情卻一次比一次大膽。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傅青章竟然有種“扳回一局”的幼稚感覺。
回到樓下看到周應年,阮知提醒道:“麻煩記得把錢打給我,謝謝,昨天我沒有收到。”
周應年愣在原地。
在他走出大門前才回複道:“好的,我馬上核實。”
阮知重重關上了門。
和第一次相比,阮知輕車熟路許多,很快就找到了大門。
天氣雖然更冷了,但他心裡很氣憤,便也覺得沒那麼難熬了。
在這種高檔的小區裡,每天晚上來,深夜走,再這樣下去,他怕有人會舉報傅青章招嫖。
最多再來明天一天,不能再來了。
周應年再次跟著出來,還好這次阮知已經提前在路上打了車。
有了第一次的定位後,打車方便很多,人和車幾乎是同時到的,還是在昨天的位置。
周應年實在不懂,明明這已經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了,兩人又在鬥什麼氣?
第三天,阮知自覺多了。
雖然他覺得身體已經到極限了,不過他沒有再拉下臉請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