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話的時候她雙手顫抖的厲害。
郎中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認真的把脈。
“還來得及,能保住!”
郎中說著快速收了把脈的東西,開始給宋冉施針。
“三七!”
“師傅我在!”
“我念,你去抓藥!”
“好!”
郎中和小藥童忙了起來,霍然愣愣的朝後退了幾步站著。
她看向昏過去的宋冉,心裡愧疚。
要不是她當初……。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多說無益。
她閉眼後又迅速睜開,打定主意等宋冉好了一定帶他回京城。
她得把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霍然站著,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
等到回神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手上緊繃繃的。
低頭一看,是手上的血已經幹了。
而宋冉還是面白如紙的躺在那裡沒有生氣。
這一幕幕刺的霍然眼睛疼。
這麼多的血,他得多疼啊!
霍然嚥了咽口水,攥緊了拳頭。
“行了,針我已經施捨完了,脈象已經平穩。”
“等一會兒藥來了你給喂下去,這孩子就算是暫時保住了。”
郎中說著站起了身子,但臉色還是很嚴肅。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孩子只是暫時的保住了。”
“要想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得費一番功夫。”
霍然聽見這話忙開口,“郎中您說,我們肯定保!”。
“需要什麼您說,我一定去找!”
她焦急的態度不似作假,郎中態度才好了一些。
“要保住這個孩子,安胎藥得一直吃著。月份不同用的量也不一樣。”
“單是藥的費用最起碼得二百兩銀子。”
郎中剛才觀察過宋冉的衣服料子,不像是個富貴家裡的。
“喝,我們一定喝!”
銀子對霍然來說並不算什麼,她語氣堅定的回答郎中。
“還有針,最近這段時間一天一次,後面看他的情況再調整。”
“聽郎中的!”
“再就是,他得好好休養,生產前就別下床了。”
郎中見霍然態度這樣好也是多叮囑了幾句。
“這孩子在肚子裡就遭了這麼大的罪,往後身子骨怕是不會太好。”
“但要是好好養著,也和尋常孩子不會有太大區別。”
郎中這話也是給霍然吃了一個定心丸。
流了這麼多的血,霍然也怕孩子即便保住了,生下來也是個不健全的孩子。
聽了郎中的話,霍然一個勁的點頭,將話都記到了心裡。
“我都記下了,一定按照您說的辦。”
“其它方面,大人和孩子還勞煩您多費費心!”
霍然說著就將一錠銀子塞到了郎中手裡。
郎中也沒有拒絕,笑著收下了。
心裡打定主意要把床上這個郎君和他的孩子保住。
“師傅,藥來了!”
小藥童煎好了藥端到了這裡。
“你給你夫郎吧把藥餵了吧,天亮之後我再來把脈。”
說罷,張郎中打著哈欠走了。
小藥童眨了眨眼,將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就要走。
“女郎稍等!”
“能麻煩打盆熱水來嗎?我想擦洗一下手。”
霍然說著又拿一粒碎銀子。
“女君稍等,我這就去!”
小藥童得了銀子,蹦蹦跳跳的去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