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沉著,驅馬向那個僱傭騎士衝去。而僱傭騎士也毫不示弱,腳踢馬刺奔上前來。
兩匹戰馬攪作一團,不停繞轉,如騎士與小姐間曼妙的舞蹈。而在馬背上的兩個僱傭騎士在針鋒相對,絕無舞會上的那般歡快氛圍。
“長夜”劃破空氣,留下一道暗淡的寒光。僱傭騎士靈巧地矮身,貼住馬背躲開維戈的攻擊,隨後迅速向他身體刺出一劍。維戈以極限的反應收回右手,將“長夜”一橫,將對方的長劍格開。
戰馬間默契地拉開了距離,令兩人稍許緩過一口氣,然後再次向彼此衝鋒。
這一次僱傭騎士牢牢抓住了主動,如狂風驟雨般不斷地發起攻擊,不給維戈絲毫喘息的機會。而維戈只能狼狽招架,以劍刃,以他身上的鎧甲、頭盔、護手、脛甲抵擋對方長劍無情的揮砍。
僱傭騎士無論是騎術、劍術,還是兩者的結合,都可稱得上優秀,即便是奧德騎士團的騎士,面對他也不見得能夠取勝。每一次攻擊結束後,僱傭騎士都會迅速調整戰馬的位置,這使得他揮出的每一劍的力量及角度都近乎完美。
然而即便如此,僱傭騎士都沒法再進一步對維戈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維戈手中的“長夜”乃是以蒼白之鐵鍛造而成。
就是現在,維戈默唸道。在僱傭騎士稍一拉扯韁繩,將馬往維戈身邊靠,然後再次斬下一劍的時候,他猛地抖動手腕。“長夜”劃出一道微小的弧線,與僱傭騎士的長劍提前相接。
電光火石間,鐵劍應聲碎裂,“長夜”的表面閃過一束渾濁的白光,驚得僱傭騎士身下的戰馬兩耳後豎,慌亂甩動軀體,蹬踏後蹄,隨後又人立起來。
僱傭騎士顯然對自己戰馬突如其來的躁動措手不及,此前從容的神情被驚惶所取代,他兩隻懸空的手想去抓住韁繩,去抓住馬鞍,抓住任何能避免他摔下馬的實物,可結果卻只有沒有形質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