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將烏氏倮帶到一處單獨的小房間,只見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殘酷刑具,鐵鏈、皮鞭、老虎凳、通紅的鐵烙、鐵鋸子等等;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烏氏倮見狀,頭皮發麻,兩腳發軟,頓時一股尿意來襲。
兩名錦衣衛將他架到一處鐵椅上,捆綁住其手腳,烏氏倮抬頭望去,只見對面牆上寫著一行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行字下坐著三人,其中一人便是將自己抓過來的李木白,另外兩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只是中間那位看著略顯年輕一些。
忽然,李木白拿起面前的驚堂木,狠狠拍向桌面,嚇的房間內所有人大驚失色,紛紛側目看過去。
李木白仰著下巴,大喊道:“烏氏倮,你可知罪!”
此時的烏氏倮整個五官扭曲在一起,打死都想不通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呀,“大人!我冤枉啊!”
坐在最右邊的陳風年,轉頭看著李木白,小聲說道:“李隊長,這審問犯人的事兒,應該是我二處的工作吧。”
李木白尷尬撓撓頭,小聲回答道:“不好意思,第一次來這!稍稍有些激動!”
陳風年白了一眼對方,起身拿過驚堂木,再次重重砸向桌面,“哼!冤枉?” “到這的!沒有一個不喊冤枉的!”
穆逸雙手捂著胸口,短短一分鐘內被這兩人嚇了兩次!他左右瞥了兩人一眼,內心滿是疑惑,錦衣衛從哪找的這兩個活寶?
烏氏倮滿臉疑惑道:“大大...大人,我不是第一個來這接受審訊的嘛?”
陳風年尷尬的咳嗽一聲,“少岔開話題,趕緊交待你的問題!”
烏氏倮顫顫巍巍說道:“那個...那個冰糖葫蘆兒的功效是我瞎編的!” “但它絕對不害人啊!它真的很好吃,價格還不貴!”
穆逸三人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他抬頭看向牆上,坦白從寬這四個字,咬了咬牙。“我確實是想要將咱【鹿鳴城】的好東西統統拉出去售賣!” “將別處特產拉到【鹿鳴城】來售賣!”
“低買高賣,賺取差價,這確實有些不地道!” “但咱也得吃飯,賺錢不是?”
“至於買下整個【鹿鳴城】取代穆城主這句話,純粹就是我胡亂說的!這可不能當真啊!”
面前三位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他又抬頭看向牆上,抗拒從嚴這四個字,輕輕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確實不是秦人!”
穆逸三人瞪大雙眼,有意外驚喜?
“我祖上是戎人!但我確實不喜好戰爭,我只喜歡做生意,只喜歡賺取財富!” “雖....雖然我第一批運往秦地的貨物確實不是西戎特產!”
“但那批皮草不比西戎的差啊!”
陳風年剛想抓起驚堂木,發現穆逸將驚堂木死死護在手底下,他衝著穆逸尷尬一笑,單手拍在木案上,“你少扯開話題,說說你欲行賄賂之事!”
穆逸揉了揉右邊的耳朵,這動靜,不比驚堂木拍的小哇!
烏氏倮轉頭看了一眼李木白,輕輕嘆氣道:“這個...我之前確實不知道【鹿鳴城】有這項規定!”
“之前我在北境,在西戎,在關中!不管在哪做生意都是要打點好當地各級官員的。”
他抬頭看著三人,一臉委屈,“你不給他們伺候好,真的是...寸步難行啊!”
“而且各地貴族地主,咱一個都不敢得罪啊!他們在當地勢力龐大!要是沒他們點頭,咱們運來的貨物,根本就不讓你賣!”
穆逸輕輕點頭,確實如此!如果不是自己這個大秦【右庶長】的身份,以及各地到處謠傳我與扶蘇、始皇帝的特殊關係。
【鹿鳴城】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