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成了別人的良人,幸福得讓我嫉妒。但是,老天既然讓我們再相遇,為什麼又要跟我開這一場玩笑呢?他成婚了,而且看起來很幸福,只是那新娘子不是我。而我,也許從始至終,都不過是他眼中單純的師妹,我的情,終究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林雲軒沒有打斷,只是默默地聽著,他的沉默是對她最深的理解與尊重,他知道,此刻的唐月需要的不是一個勸慰者,而是一個傾聽者。夜空下的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讓時間慢慢撫平心中的傷痕。
隨後,唐月的聲音在夜色中輕輕迴盪,彷彿是在對夜風低語,又似乎是對林雲軒傾訴,她緩緩地道出與唐青坤共同度過的每一個細節,從最初入門時他如兄長般的關懷與細心指導,到後來日漸熟絡,他總愛逗弄她,那些玩笑雖讓她氣得落淚,卻也成了最甜蜜的回憶。
講到自己一心復仇的心思被他看穿後,那番嚴厲又不失溫情的教誨,直至最後,他毅然擋在她身前,面對無數劍光,只為護她周全,送她離開唐門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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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敘述的過程中,唐月的情緒如同潮水,時而笑中帶淚,時而淚如雨下,在這月色下,釋放心中積壓已久的委屈與不甘。林雲軒則默默陪伴著,目光穿過夜色,定格在那輪清澈的明月上。
直到晨光破曉,第一縷陽光溫柔地拂過他們的臉龐。
“我們……下山吧。”
“好。”林雲軒淡然回道,只當是陪一位傷心的患難好友。
兩人默默整理行裝,穿過那片依舊擁擠的宗派廣場。唐月在即將離開之際,忍不住再次仰望那懸掛著“唐門”二字的牌匾,牌匾在晨光中顯得莊嚴而遙遠。她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微笑,似是對過往的釋懷,然後毅然轉身,決絕地邁向山下,沒有再回頭。二人並未察覺,不遠處的大殿屋頂上,有三位身影靜靜站立,目光隨著兩人的背影逐漸遠去。
“青坤,你這樣,真的好嗎?”唐門掌門瞥了一眼身旁的唐青坤,淡淡說道,唐青坤雖眼中滿是悲傷與不捨,卻還是爽朗笑道:“不是挺好的嗎,我……咳咳!”
話說一半,他便是猛然咳出一口鮮血,一旁的女子趕忙攙扶住,遞上絲帕,而此人正是昨日院中的另一被他稱為“秀萍”的女子,此刻正急切地說道:“師兄,要不我還是送你回房吧!”
“沒事,習慣了,不打緊。”唐青坤擦掉嘴角的血漬,微笑著看向秀萍,說道,“昨日還得謝謝你陪我演那麼一場戲。”女子聞言潸然落淚,泣聲道:“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們好不容易再又見面,雖然我沒見過這位師姐,但從昨日看來也不像是大家說的那般作惡多端。”
唐門掌門聞言,也未說什麼,輕嘆一聲便是拂袖離去,而唐青坤則是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我又何曾不知道小月的心思,只是我的時日無多,何必再成為她大道上的絆腳石和心障?我這病六年前那次就落下了病根,哪怕是廖神醫也束手無策,照他所言,只怕是看不到今年唐門楓葉再紅的時候了。”
秀萍聞言,只是在一旁低聲哭泣著,秀萍在一旁默默抽泣,而唐青坤的目光則遠遠追隨山下漸行漸遠的二人,心中默唸:
小師妹,一路順風。
林雲軒與唐月正沿著蜿蜒的山道緩緩前行,討論著未來的行程,不料在拐過一個彎角時,意外地遇見了一位熟悉的面孔。那人一見他們,便咧嘴笑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向他們靠近。
“哈,兩位,又見面了。”廖凡生一如既往,酒不離身,即便是清晨,身上也環繞著一股濃郁的酒味。林雲軒與唐月忙是對其施了一禮,卻被前者給攔了回去,說道:“哎!別來這套,之前怎麼對我現在就還怎麼對,老頭子我最討厭那種裝模作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