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常政再次開上借來的皮卡向著老家駛去。
父親給他打來電話,馬寶山已經想辦法將馬小飛遺留下來的一應可能有用的東西送到他們家。
他要趕緊把東西取回,進一步固定下證據。
找到二柱子是在臨縣的一個磚廠,那裡也不比煤礦好到哪去。當他恩威並重的說通二柱子後,已經將二柱子送至自己朋友的一家賓館,很是安全。
方凌峰的提審,比較隱秘。過程還是相當艱難,但當他提到對方女兒時,方凌峰的防線逐漸崩潰。
常政告訴他,如果這次有立功表現,可以幫他申請減刑,才能早日見到女兒時。痛哭流涕的方凌峰才將之前的事一一道來。
一路向西,過了南嶺鎮便又進入那坑窪的爛路。
常政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後續的工作安排,卻沒有發現後面一輛渣土車跟隨其後不急不緩的行駛。
臨近黃昏,視線逐漸模糊。常政開啟車燈,隨手抽出一去香菸,右手摸索打火機時,對面再次開來一輛渣土車。
車輛開啟遠光,照的常政一陣恍惚。
對面車輛突然加速向常政直直撞來。常政暗道不好,猛打方向盤向左方急轉。
可他沒有想到,後方渣土車一直沒有開燈,緊急加速!
“嘭!”一聲,徑直撞在皮卡尾部。
突然的撞擊,常政一頭撞在前擋玻璃,感到一陣眩暈,方向盤擠壓胸部傳來一陣刺痛。
強忍疼痛,努力保持清醒,常政再次急打方向加油急衝。
但是後方渣土車更是猛踩油門,頂著皮卡直接掉進路邊的一條深溝。
兩輛渣土車停下,帶著黑色口罩的駕駛員跳下車,對視一眼走到溝邊向下看去。
皮卡四輪朝上,平躺在溝底,油箱中不斷滴出點點柴油。
一人再次從車上拿出一個啤酒瓶,裡面裝滿了汽油,瓶口塞著破布。拿出打火機點燃瓶口徑直扔向溝底的皮卡。
一團火焰騰起,兩人點頭,上車離去.............
疼,刺骨的疼。
常政從昏迷中醒來,車內一陣悶熱,感覺這車馬上就要爆炸,暗罵一聲“這是要我死啊!”勉強扭轉身體,強壓疼痛向前擋風玻璃踹去。
一下,二下,三下,終於,第六腳下去,擋風玻璃掉開,常政連滾帶爬,離開車廂。
坐在不遠處,擦了擦被血遮擋的眼睛,看向已經熊熊燃燒的皮卡。常政暗罵,還算老子福大命大,這幫雜碎,你們給我等著。
摸索出螢幕碎裂的手機,電話打向宋卿。
“我在回村的路上,被兩輛車阻擊了。現在翻到路邊的深溝,你找人來救我!”
正準備吃晚飯的宋卿猛然站起,驚的食堂裡其餘人直直看來。
他快步走出食堂,給田辛打電話通知她爸讓警方介入。又撥打120,告知常政大概出事地址。
再次打給張敏,讓她派司機接自己。
所有的安排,除了公安,他沒有通知包括任長明在內的官方。
敵人撕破臉了嗎?
再次打電話給唐為民,讓他安排市裡急救車在縣醫院等候,縣裡簡單搶救快速轉至省院。
對方已經明目張膽的對常政下手,他認為在縣醫院治療已經不再安全。
一切安排妥當,張敏派來的車已到鄉政府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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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馳,但仍覺的不夠快。宋卿倒是想起關叔那輛。
一個半小時趕到時,已經有警察將現場拉起警戒線。由於這裡地廣人稀,敵人又選在一個不起眼的彎路,周圍沒有圍觀群眾。
宋卿快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