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謂是久居鮑市不聞其臭,平時陳星宇還真沒啥感覺。
可是現在陳星宇既然聞到了,都覺的自己噁心了,自然就要想辦法清洗一下。
這麼冷的天,想要清洗,唯一的辦法就是弄點帶點地熱的井水了。像陳星宇這樣的民夫想要燒水洗澡那簡直是做夢,先不說柴火的問題,就是燒水的容器都沒有。漢末別說鐵了,就是青銅器都是昂貴的奢侈品。
陳星宇記得東側路口拐角過去就有個水井,於是就往那邊走去。
沒曾想,才走不多久,就被一隊巡邏的家丁撞了個正著。幾個彪形大漢視線如刀一般的看向陳星宇,為首的大漢喝道。
“你是誰?那部分的?這麼早就滿院子溜達,有何企圖?”
陳星宇連忙帶上笑臉:“幾位大哥,我是住在那邊草廬的民夫,您瞧我一身臭汗,我只是想去那邊的水井弄點清水洗洗身子。”
為頭的大漢一臉驚詫,圍著陳星宇繞了一圈,像是在看新奇動物一般。
“奇了怪了,你一個民夫還講究起來了?我真還是頭一次見!”
“大哥,這不是實在太臭了嗎,給主子服務的時候怕影響到主子啊,畢竟我們都是靠主子恩德,對不對?”陳星宇立刻圓滑的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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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聽完點點頭,覺的陳星宇說的也在理,輕笑道。
“小子,記得洗乾淨點,哈哈!去吧!千萬別亂跑,洗完了就回去,要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被亂棍打死了就別怨別人了。”
陳星宇立馬像個乖寶寶一樣連連稱是,一次又一次的道謝,這才往水井位置跑去。
水井是用巖板搭建的,上面還有個木軲轆,軲轆上還有一根系著木桶的麻繩。
雖然這樣古老的水井在後世基本已經絕跡了,好歹也看過古裝電視劇,這倒是難不倒陳星宇。
水井井口約一米多直徑,水井下的水清澈無比,還散發著絲絲霧氣。
陳星宇一把抓起木桶就丟了下去,看著木桶裡灌滿了水,這才轉動木軲轆一點一點把水桶提上來。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幾十斤重的重量對陳星宇來說已經不算太費力,用手試了試水溫。
果然沒錯,這水井應該深度不錯,水溫有點微微的溫度,應該在十多度左右。
為了不被這嚴寒的天氣迅速冷卻水桶的裡的水,陳星宇三兩下把自己脫光,只剩下個兜襠布,寒風一吹,瞬間打了個哆嗦,毛孔都立了起來。
咬緊牙關,陳星宇提起滿滿的水桶當天就倒下,丟下空的水桶立刻就在身上搓了起來。
搓出不少灰黑色的汙垢,看著身上像是挖煤礦一般,陳星宇再次打了一桶水倒下。
身上稍微搓了,頭髮,背後,腿上到處都還要搓,看著那一坨坨的黑色物質,陳星宇沒想到自己竟然身上這麼髒。
正當陳星宇準備解開兜襠布把隱私部位也搓下的時候,一聲尖叫差點把陳星宇的魂都嚇掉了。
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穿著得體,一身深藍色的女人抱著個小娃娃站在不遠處。
“你,你,你是誰?你,你,你想幹什麼?”
這個身形苗條,長的還不錯的女人此刻已經有點結結巴巴,驚恐不已。
反倒是這個女人手中抱著的小孩不但沒驚嚇,反而好奇的瞪著大眼睛看著,似乎對光溜溜的陳星宇十分感興趣。
為了不驚動訓練的家丁,陳星宇連忙強撐著笑臉:“這位美女,我只是身上有點髒,在洗澡,在洗澡,你千萬別誤會啊!”
就光從這女人身上整齊的穿著,還有那服飾面料來看,這個女人在喬府的地位肯定還行,更別說打扮的像瓷娃娃一樣的小女孩了。
為了不搞出烏龍事件,莫名其妙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