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摘下口罩,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語氣沉重,“但是,由於長時間缺氧和擠壓,導致病人腦部受損嚴重,即使救活了,也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陳默追問道:“但是什麼?”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凝重,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語氣沉重地說道:“病人由於長時間缺氧和擠壓,導致腦部受損嚴重……”他頓了頓,看著陳默和癱坐在地上的袁志勇,繼續說道:“即使救活了,也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說完,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雪白的牆壁,刺鼻的消毒水味,空蕩蕩的走廊裡迴盪著醫生沉重的腳步聲。
袁志勇聽到這個訊息,彷彿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發出一聲悲痛的嗚咽。他低著頭,肩膀不停地顫抖著,淚水順著指縫流淌下來,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摔成八瓣,很快便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
陳默看著悲痛欲絕的袁志勇,心中五味雜陳。他走到袁志勇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沒有說話,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的,唯有陪伴,才是最好的安慰。
慘白的燈光照在陳默的臉上,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投下深深淺淺的陰影。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惋惜。他知道,這場事故,不僅僅是王俊個人的悲劇,也是整個深部銅礦安全管理的悲劇。
陳默扶起袁志勇,語氣堅定地說道:“袁班長,你放心,廠裡一定會對王俊一家負責的,我會盡全力幫助他們渡過難關。”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王俊的醫療費用,由廠裡承擔,我會親自和張書記溝通,為他申請最大的補助。”他拍了拍袁志勇的肩膀,“你也要堅強起來,王俊還需要你照顧。”
袁志勇抬起頭,看著陳默,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希望。他哽咽著說道:“謝謝…謝謝你,陳主任…”
陳默安排人將袁志勇送回家休息,安撫好礦上其他工人後,便轉身離開了醫院,他快步走到醫院門口,坐著來時的卡車,直奔深部銅礦。
深秋的黃土高原,寒風凜冽,捲起漫天黃沙,天地間一片昏黃。路旁的樹木早已掉光了葉子,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陳默坐在卡車上,望著窗外蕭瑟的景色,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擔憂。他知道,這次事故,暴露了深部銅礦安全管理的嚴重漏洞,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類似的事故還會再次發生。
他必須儘快找到金富貴,嚴肅地和他談談,並督促他進行徹查,並及時進行安全整頓,杜絕此類事故再次發生,才能對得起那些在礦井裡辛勤工作的工人們,才能對得起那些為了礦山建設而付出生命的工人們。
袁班長一路顛簸,終於到達了深部銅礦。
陳默告別了司機師傅,快步走進礦區。礦區裡,機器轟鳴,一片繁忙的景象。工人們穿著厚厚的工裝,戴著頭盔,手裡拿著工具,正在緊張地工作著。
陳默徑直來到金富貴的辦公室,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金富貴正坐在辦公桌前,手裡端著一杯茶,眉頭緊鎖,彷彿有什麼心事。他看到陳默進來,連忙站起身,臉上堆滿了笑容。“陳主任,您回來了?快請坐,快請坐。”他說著,拿起桌上的暖水瓶,給陳默倒了一杯水。
陳默接過水杯,卻沒有喝,他將水杯放在桌子上,語氣嚴肅地說道:“金礦長,這次事故,你有什麼想說的?”
金富貴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低著頭,不敢直視陳默的眼睛。他支支吾吾地說道:“陳…陳主任,我…我…”
“金礦長,這次事故,暴露出我們深部銅礦安全管理的嚴重漏洞,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陳默語氣冰冷,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