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劉警官帶著幾名幹警驅車趕到了深部銅礦。
礦區的早晨透著寒意,工人們早已開始了日常的作業,礦井口傳來機器的轟鳴聲,顯得格外忙碌。
袁志勇一聽到陳默被扣押的訊息,立刻從礦場趕了過來。他的臉上還沾著煤灰,神情焦急,顯然是直接從井下上來的。
推開辦公室門,見到劉警官,袁志勇大步走上前,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警官,我聽說陳主任被關在大牢裡了?這簡直是胡鬧,他是冤枉的!葛原那個混蛋,居然敢這麼陷害陳主任!”
劉警官皺了皺眉,神情嚴肅地看著袁志勇:“這位同志,你先別激動。我們正在依法調查,陳默和王建國的案子需要證據,不能光憑情緒行事。”
袁志勇的拳頭緊握,指節捏得發白,眼神中充滿了怒火:“證據?王建國那個慫貨說的話也能算證據?他分明是受葛原的指使,故意拖延救援,害得我們差點全軍覆沒!如果不是陳主任果斷抉擇,我們這些人早就被埋在山底下了!”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提高了八度,引來周圍幾名工人的注意。
金富貴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拍了拍袁志勇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隨後轉向劉警官,語氣沉穩:“警官同志,袁班長說得沒錯。我們礦上的所有人都可以為陳主任作證。山體坍塌那天,如果不是陳主任果斷行動,我們這些礦工早就沒命了。而且,要不是陳主任及時安排物資調配,礦場早就陷入食物危機,後果不堪設想。”
劉警官點點頭,神情依舊嚴肅:“你們的證詞我們會記錄在案。但目前王建國的自我指證,我們必須按照程式處理。你們的心情我理解,但我們也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陳默的清白。”
袁志勇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聲音震得整個辦公室都嗡嗡作響:“葛原那個狗東西,他憑什麼這麼囂張?你們警察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顛倒黑白嗎?”
劉警官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語氣變得嚴厲:“這位班長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是依法辦事,沒有證據,我們不能隨便抓人,當然我們也不能放人。葛原和張援朝的事情,我們也會調查,但前提是要有確鑿的證據。”
金富貴見氣氛緊張,連忙拉住袁志勇,低聲勸道:“老袁,別衝動。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更多的證據,光靠我們嘴上說,警方也沒法處理。”
袁志勇喘著粗氣,拳頭依舊緊握,眼神中的怒火卻漸漸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隨後低聲說道:“警官,我請求你們徹查葛原。他這些年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我們礦上的人都知道。只要你們肯查,一定能找到他的罪證。”
劉警官點了點頭,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我們會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比如陳默跟我提到過,之前你們在山體坍塌的時候救過一個陌生人?”
這時林悠柔從人群中走出,看著劉警官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凝重:“是有這個人,之前一直在衛生室昏迷養傷,我負責照顧他。但是前幾天一個晚上,他突然失蹤了,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劉警官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他在衛生室養傷期間,有沒有留下什麼物品?比如衣服、鞋子,或者其他隨身物品?”
林悠柔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努力回憶。片刻後,她忽然眼前一亮,語氣中帶著幾分遲疑:“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在他手心裡看到過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串數字和一個地址。不過,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線索。”
劉警官立刻說道:“那張紙條現在在哪裡?”
林悠柔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懊惱:“我當時沒太在意,隨手放在衛生室抽屜裡了。不知道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