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械,他們若沒有的話,難免會給人一種不恤士卒的感覺,讓士卒們感覺不受看重而人心渙散。
不過淮南軍的軍械質量也的確是高,配得起那同樣高昂的價格。許寧因為是今年早到的一批,在得知這訊息後,又連忙使人傳信歸鄉,緊急籌措一批財貨,較之往年又多下一批訂單。至於後到的則就沒有這一福利,只能從先到的手中高價購買份額。單靠這一點,許寧今年購買自用的一批軍械就等同白送的。不過帶來的財貨也不必再運回,順便下了秋中那場交易的訂金。
但是秋中是否還有現貨交付,這一點就連工坊都不能保證。具體如何,還要看淮南稍後作戰進展如何。
“我是真羨慕曹兄,先投梁公府下,不必再如我等有此瑣碎之困。”
許寧嘆息一聲道,其實他也準備在今年擴徵一批丁壯入軍,但淮南突然緊鎖軍械交易,卻讓他的擴軍計劃遭受阻滯。當然他也有別的途徑獲得軍械,不必全仰淮南,但是本來打算精軍的念頭卻是深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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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這種三級士伍的構架,給了周邊軍頭們以極大啟發,他們雖然做不到淮南這麼大規模,但是小有小的玩。其實也談不上啟發,優先裝備自己的嫡系親信乃是軍頭們生來本能,只不過是淮南這種制度化的構架維繫起如此龐大的精兵規模,給他們勾劃了一個極為壯闊的藍圖,讓他們在維繫軍力和生產力之間找到了一個可供參考的平衡點。
所以這些軍頭們也都向淮南學習,先是大規模的裁軍,然後盡力武裝少量的嫡系精銳,透過裝備來維繫住戰鬥力,裁減的兵卒們則快速投入生產,透過所得的利潤再逐步擴充嫡系的軍隊數量。
像是許寧自己,他身為臨淮郡都尉,理論上而言整個臨淮郡所有士籍兵戶和郡兵們都歸他掌管。但在如今的徐州,沒有人會把官位當一回事,衡量各人實力的便是手中所掌握的嫡系人馬。
許寧不同於徐州其他軍頭尚有鄉黨可依仗,他本是廬江人,早年家中長輩任事越府,越府軍隊東歸被石勒大敗,他家親長集結一部分潰眾南逃,後來便在淮陰周邊停留下來。原本也是一股極大的勢力,擁眾數千餘,但是由於後補不繼,兼之戰損消耗,漸漸泯然於眾。
不過許氏家兵戰鬥力之強在徐州卻是名列前茅,畢竟根本乃是中朝精銳,早年之所以敗於石勒也非戰之罪,而是統帥實在太不堪。所以在收復淮陰之後,許寧的軍隊乃是主要的攻堅先登,因此大功事後分配戰果,獲得了淮北三縣之地。
許寧也是借鑑淮南,麾下千餘兵眾裁汰過半,只保留了五百精銳,俱都按照淮南軍的標準武裝,然後以三縣為基礎組織鄉兵同時積累元氣,如今其本部人馬已經又擴大到一千五百餘眾,數量上雖然不算出色,但是論及實力,已經在徐鎮名列前茅。
像許寧這樣用心積累元氣而後盡輸淮南,兌換甲兵武裝的軍頭,在徐州不算少數。也正由於淮南所提供的精銳武裝,許多原本實力不濟的軍頭們,也有資格供養起一支雖然規模不大但卻戰鬥力十足的軍隊,讓人不敢輕侮,否則即便吞併,也必然是得不償失,反而對徐州軍頭的內鬥造成了壓制。
想到自己苦心孤詣,每年不過才積攢起幾百人的武裝,而且是否能夠購買到手,還要看淮南自己便利與否。而像曹納,則完全不必為此操心,精良軍械、輜重糧草予求予取,心思可以更多集中在軍務上,能夠更從容的獲取功勳。這樣的處境,實在令許寧等人頗感羨慕。
“不過是各有所得,各有所失罷了。”
聽到許寧這麼說,曹納便笑著說道。
許寧聞言後便也默然,他當然也明白,曹納獲得這些便利的同時,其實也是放棄了自己的獨立性。像他們這些軍頭,雖然維持不易,但最起碼還有一定的獨立性,就算是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