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會演變成怎樣模樣,也不是眼下需要面對解決的問題。有所預防是必須的,但若嚴防死守不作任何分享,也是過猶不及。世事總要循序漸進,他也不能因為冬日凜寒難耐,便在夏日棉襖披身。
糾葛最深的蓉矛盾有了解決的契機,其他問題便更好解決了。
得益於海運加上淮南互市的帶契,徐州目下財政狀況還不錯,郗鑑能夠輕鬆籌措三十萬斛糧食且還留有餘力,便是一個明證。
徐州財政方面的問題是管理混亂,缺乏管制,但基礎已經不錯。眼下淮南能夠提供的幫助,就是派遣一部分專業人員進駐徐州,幫忙梳理財政監管脈絡,將一應錢糧出入往來進行規範化。
眼下郗鑑畢竟還在位,沈哲子也不能越俎代庖太甚。眼下徐州管理錢糧的是郗鑑的侄子郗邁,這當中自然充滿了大量的灰色地帶,公私混淆不清。
這個時代官員德行操守要求實在不高,能夠勝任其職已經算是稱職。外任地方向來都是家道中落者重新整頓家業的重要途徑,更何況郗鑑這種軍政一手在握的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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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方面,沈哲子可以是難得的清白,他所統治的淮南六郡,非但沒有給他帶來直接的大宗收益,反而往往需要自己掏錢貼補。當然如果算上沈家因為他的關係而在商貿所得,那麼這個世道中最貪鄙的官員所得甚至都遠遠不及。
沈哲子派遣自己的門生馬行之率領一批賬務人才進入徐州,但財政主官仍然是郗邁。而在傢俬方面,也給了郗家極大幫助,如今海運中轉站的長江口有幾座島,其中就有屬於郗家的。
但是郗家人丁單薄,也乏甚經營海島的經驗,在這方面,早有經營舟山群島的沈家便能提供極大幫助,將海島價值更大程度的挖掘出來。這一點只是私下約定,自然不會明於案牘。最起碼子孫後代生計問題,郗鑑是不需要擔心了。
另外還有徐州軍的改編,徐州軍整體力量並不遜於淮南軍,在籍甲士有七萬之眾。當然這僅僅只是一個虛數而已,行伍之中大量缺額,又有相當一部分都是軍頭部曲私兵。
來日兩鎮兵力,都將置於大都督府下。沈哲子打算將徐州軍的一線作戰部隊規模壓制在三萬人以內,這倒不是覷徐州軍的戰鬥力,而是在扣除了一部分難以改編的軍頭私兵後的規模。
沈哲子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軍隊中有成規模建制的部曲私兵,哪怕這一部分兵力戰鬥力極強,寧可不用,也不願因此破壞他對軍隊的整體掌控。
經過改編的徐州軍,也會像淮南軍一樣能以甲功寄食,領取軍餉。至於裁汰下來的那些部曲私兵,則是作為二線的屯田部隊備召。正好沈哲子打算將一部分徐州將領改用為屯田官員,分佈在徐北、青兗之間,屯田的同時,也是對地方鄉宗稍作稍作制衡。
初期的屯田,仍是大規模集中化的管理,等到未來將會進行細緻的拆分,將那些部曲私兵先歸於田畝,然後再透過政令的施加,解除他們與各自軍頭的從命隸屬關係。等到未來由此建立軍府,再將將領們進行輪流調遣任命,私兵問題自然能夠得到極大改善。
多達幾十項大大議題,並不是短時間內能夠達成共識。而且今次郗鑑來淮南,所率領的屬官也並不多,許多問題即便討論也因無第一手的資料而不能做出決定。
郗鑑在淮南留了五的時間,一些大的方向達成共識,政令的施行加上一些的細節調整,則就需要轉回徐州進校於是郗鑑便就告辭離開,同時將沈哲子的族叔沈伊闢為從事,率領幾十名淮南人員返回徐州。
除了討論兩鎮合併的事宜之外,郗鑑也遊覽了許多壽春城的創舉,尤其對於馨士館分外感興趣,甚至將次子郗曇都留下來在馨士館受業。
郗鑑在淮南短暫盤桓,除了送來三十萬斛米糧之外,究竟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