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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8章 關中新法

數千之眾。

而整個京兆局面,也因此變得風聲鶴唳、幾至道路以目。要知道關中久亂經年,墾桑之數本就不足,生民若想得於足夠謀生物資,樵採漁獵是非常重要的謀生手段。特別一些鄉戶塢壁為了能夠達到堅守目的,往往也要選擇依山傍水所在。

封錮令的頒行,可以說直接將關中民眾賴以生存的資源砍掉一大塊。所以這些關中民眾如何反應,便也可想而知。

為了配合封錮令的執行,駐於關中的王師也將戒備等級提到最高,郭誦親自作為李充的副手,大量遊騎斥候遣散於郊野,生民凡有異常集聚的民變趨勢,俱都第一時間予以鎮壓。

這也多多得益於王師西征過程中的強勢,許多京兆鄉豪塢壁被摧毀,部曲多離散,即便是再作鄉勢串聯,又怎麼可能比得上王師迅敏的動員力度和反應速度。

眼見透過民變的手段不能阻止行臺這項政令的實施,許多鄉士便結伴前來長安請願,痛陳關中鄉情特殊,一旦山水封錮,生民必將貧困潦倒至死。

而這些請願也談不上是什麼私謀,因為的確是道出了關中一部分實情。關中鄉情久來如此,一時間強令如此大規模的改變,騷亂是無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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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對於這些請願的人,李充同樣也不客氣,規模但凡超過百人,不問請願內容為何,直接擒拿監押。

這些鄉士們各有民望在身,一旦他們不能集結聚攏成勢,單純靠鄉民們自發的組織,即便有些騷亂,但也不足糜爛成為大的動盪。

而且酷烈執法之外,李充也在推動編戶的制度實施。關中制度已成廢墟,郡縣境域都模糊不清,因此在慣常的思路之中,想要儘快恢復秩序,則就必須要仰仗地方鄉戶的配合。

這也是為何胡虜久虐關中,關中仍有大量豪右存在的原因之一。在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的存在就是胡虜統治手段的一種輔助和補充。透過對他們施加羈縻與剝削,效率要遠勝於針對生民個體的掠奪。

但是行臺對於關中形勢討論已經良久,早已經磨合整理出了一整套的方案。鄉里宗族這樣的基本行政和人倫單位,既然短期內不能整合起來,那麼就區別於此創立一套新的制度,而這一套制度核心名為“鄉社”。

將鄉民編戶,集結成社,百丁為一社,三社為一鄉。一丁便是一個獨立的納稅和服役單位,就是一戶人家。換言之,一社為百戶,一鄉則為三百戶。

搭配鄉社制度的還有囤儲制度,五尺為一垛,五十丈為一倉,百五十丈為一庫。一垛對應一丁,生民勞作產出儲存於垛,垛半歸倉,倉半歸庫。

這既是鄉民生產組織,也是賦稅收繳制度,粗暴且直接,尤其無論倉垛都是可以眼見的具體容量單位,能夠最快速的將概念建立起來。

這些制度的頒行,首先要建立在對人身的絕對控制上。在此之前,西征軍隊也早已經將基礎鋪墊起來,那就是長安周邊多達幾十萬的難民。

因為法令簡便且易於操作,所以單憑李充帶來關中的幾百名吏員,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於長安周邊整編出多達七百餘社的鄉民,這就意味著增加了七萬多戶的在籍生民。即便是最基本的戶眾為三,也意味著多達二十餘萬的民眾被納入統序制度中來。

與此同時,長安周邊杜陵、灞上等各地倉垛俱都拔地而起。有了確實可見的儲存單位的建築,生民最核心的目標便是填滿這些倉垛,而不再是追求那些飄渺不可見的所謂權宜。

鄉社這樣的基本行政單位確立起來之後,各種配套的生產、徭役等各種政令便都有了立足的基礎。鄉社各以干支為編號,粗分陰陽,隔望日服役,朔日而止,陽戶隔朔服役,望日而止。

一個望朔週期便是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