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果,可以說彭彪已經死了一半,其重要性還不在於對彭彪形成圍堵之勢,而是在拿下了洛澗之後,便控制了東西的通道。而這一點,便可以拿來與郗鑑做交易的籌碼。
洛澗附近的馬頭、渦口等地,是淮河上游極為重要的戰略要地。將這些戍堡控制在手中,完全可以用來說服郗鑑將主攻的方向從淮陰等淮水下游轉移到西面的盱眙等地,與沈哲子所部豫州軍守望相助,互為臂膀!
所以一俟得功,沈哲子便即刻調集曹納所部右翼人馬前往馳援據守,將那一地區牢牢掌握在手中。眼下沈哲子所部還留在此地的僅有四千餘眾,與彭彪隔著一道羅瀆對峙。雖然兵力上已經沒有明顯的優勢,但他相信彭彪此時也必然已經沒有了強烈戰心。
將自己的想法詳細的與郗鑑使者講述一遍之後,沈哲子便即刻命令所部百數人飛騎護送其人前往郗鑑的軍陣所在。之所以不提前溝通,實在是因為早前挖人牆角有點狠,不如造成一個既定的事實有說服力。
而且他也極有誠意,願意將壽春以東的淮河據點盡數劃給郗鑑,並且提供一部分械用資助,必要時甚至還可以出兵幫忙,是用十足誠意的態度,來打消此前挖牆腳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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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郗鑑不願意合作,有了梁郡這個紮實的後進基地,沈哲子也有信心守住壽春不失,只是肯定要更艱苦一些。
現在,決定彭彪死期的就是壽春方向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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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水流枯竭,舟筏難行,合肥北面一路密佈的河網不足為依仗,反而給行軍平添了一些障礙。
因為有的地方需要繞道而行,所以儘管出兵日期僅僅只落後於梁郡所部一日,當毛寶與郭誦兩部何計五千步卒涉過芍陂抵達壽春附近的時候,竟與沈哲子到達羅瀆的日期彷彿。
壽春周邊多山澤要戍,其西北方向硤石城便是緊厄要道的一處險關。大軍到達此境稍作休整,而後斥候便來彙報有境中鄉人來見。
郭誦身上甲衣冰霜暗結,親自出見,來人共有三個,俱為早前有所接觸的境中人家。三人俱著輕甲,在山嶺背風處眼見郭誦闊步行來,俱都上前拱手道:“我等於此恭候郭侯所率王師久矣,一俟得訊,即刻越城來見。”
郭誦上前與這三人稍作寒暄,而後便問起壽春近來形勢。其實不用這三人回答,他相信近來壽春形勢肯定也有好的變化。畢竟此前接觸時,這些人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態度也遠遠算不上熱切,可是如今居然主動前來相見,可見對於守城也是沒有了信心。
“彭彪此前已經率眾南向,聽人言似是已經與沈駙馬交戰數場,近日又頻頻抽調守卒南去,可見戰事不甚樂觀。如今城內守軍愈少,甚至已經棄守羅城,內結金城。眼下羅城俱為我等鄉人所據,多渴王師降臨叩城。金城尚有兩千眾,由彭彪部將鄭頭並郡中惡戶高丞等人分領,卻非我等能涉!”
那幾人快速講解了一下壽春目下的形勢,繼而又不乏誇功的指了指不遠處的硤石城笑語道:“王師臨此,我等先為郭侯獻一戍堡,郭侯可移步稍作休整,養足勁力而後入城。”
“這也不必,既然城防已是虛置,不妨直入羅城。諸位潛結王師,忠義可欽,來日將主駕臨,必有嘉表以彰功事!”
郭誦說完之後,便請這幾人並部曲直入中軍,而後即刻下令大軍殺往壽春。當然沿途這些戍堡也都分兵據守,果如這幾人所言,如今的壽春城防確是虛弱得很,周遭戍堡居然幾無守卒。
當然沿途也不乏小股兵眾阻撓,但見豫州軍漫山遍野踏破碎冰而來,一時間也是慌了神,紛紛後逃示警。
壽春城格局極大,內外環套,所謂的羅城便是外城。郭誦等人在城外觀望片刻,而後便與毛寶分兵,一者從城西沙門殺入,一者從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