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莊健就下山去喊人了。
依然還是張瓜皮和李東方值班。
聽莊健說譚飛和他打了很多獵物,兩個人很是吃驚。
不過上次的野豬在先,這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89斤,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於是張瓜皮起身去喊了三人,讓這三人跟著莊健回山上去拿肉。
回到山上,沒有見著譚飛,莊健讓這三人先給肉拿下去,等他們一走,沒多久就看到譚飛拎著兩隻野雞回來了。
譚飛看了眼空地:“肉都拿走了?”
“是啊!給你好一頓誇呢!要不是這些兔子身上的箭口,他們都不敢想,怎麼沒有獵槍,用箭就能這樣一隻只給射到的。”
譚飛心道,就算有獵槍,瞄不準也是白瞎。
不過老實說,他以前就算被訓導員誇過槍法準,但也並沒有真把自己和天賦這兩個字上聯絡。
現在是越打越熟練,熟練變順手後,才發現他在這方面可能真的是有天賦的。
莊健又道:“就是有點可惜,估計分肉的時候,馬春牛和於淑芬那對狗雜碎又要一堆廢話了,他們應該不會給你分肉。”
“咱們想吃的時候,啥沒有?”
譚飛拎了拎手裡的兩隻山雞:“我去處理下。”
去到河邊,譚飛手法越來越利索,幾下就給除毛。
莊健的配合也默契,已經燒好了開水。
然後山雞放後頭的簍子裡一放,他們就下山了。
走了半天,又到了那片明代老墳,譚飛眼尖,發現地上腳印變得極其雜亂,去往那幾個老墳路上的小道上,那些雜草也被人給清理了不少。
莊健小聲道:“昨天我們回來之後直接就去山上打獵了,看現在這個情況,他們應該是帶著周志為回來過。”
“不過剛才來的路上,我沒有問他們昨天對周志為是怎麼處罰的。”
“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就是在墳前扒拉記下,連外頭的土和石板都沒有動,更不用說把裡面的棺材板給撬開,所以應該不會受多大的處罰。”
譚飛道:“這些墳的後代是誰都不知道了,也不是名人的墳,所以就算周志為真的給棺材板撬開了,只要他能把拿出來的東西放回去,村長和公社會看在都是一個生產大隊的面子上,全力給他保下來。可你看到了沒,昨天周志為被嚇壞了。”
“也是,這個人看上去流裡流氣的,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麼點小事怕成那樣?”
譚飛腦子裡面出現老曾的那張臉。
這很矛盾。
他一下覺得老曾不是什麼好人,一下又覺得,老曾是個好人。
那老曾笑呵呵的,他的面相看上去非常慈善,但是該兇狠的時候,這個老曾又氣場大開,不怒而威。
“走吧,”譚飛道,“回家收拾下,然後我們進城。”
“嗯!”
九灣村這會兒熱鬧無比。
相比較於之前分野豬肉,今天大家有經驗了,知道是真的有肉,挨家挨戶拿著碗,或者盆,還有小麻袋都去公社大院裡排隊了。
路上不少人見到譚飛和莊健回來,都熱情地同他們打招呼。
尤其是衝著譚飛。
還有人直接就嚷著太感謝了,多虧了譚飛才有肉吃。
譚飛只是笑,沒怎麼接話。
莊健反而揮手跟他們回話,大聲說,甭客氣,都是一個村裡的,客氣個啥。
但是扭頭衝著譚飛,莊健的白眼就開始了:“你別看他們現在一個個都感謝,等馬春牛和於淑芬那對雜碎夫妻過來欺負你的時候,他們又一個屁都不敢放了,個個都怕惹事!”
“不信你看著,等下在公社大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