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花強摁著難壓的嘴角,提著菜籃子,幾乎是把家屬區繞了一個遍。
但凡遇著的,她都沒‘巧合’的把意思傳達到了。
大多數小老太太都和張阿婆一樣,讓她別較真,還說女人都是這麼過來的。
也有叫她奮起反抗的。
還說婆媳就是這樣,誰贏了,誰就是婆,誰輸了誰就是媳。
反正她沒說話,從頭到尾,她都是一個被婆婆欺負的遠嫁小媳婦。
出了家屬院,周春花就接到顧耀的電話。
顧耀說有事找她,還說電話裡說不清楚,要見面商議,問她在哪裡。
奇怪的是,她說她可以打車過去,顧耀卻堅持開車來接她,還說這樣更節約時間。
想想也是,她就約顧耀到前面的公交站接她。
讓周春花沒想到的是,她在公交站等了不到五分鐘,顧耀就來了。
上了車,她急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在她看來顧耀這麼多天沒有找她,現在又這麼著急,肯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你的手怎麼了?”
“啊?”
“你的手。”
注意到顧耀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她才反應過來。
“沒事。淤血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他打你了?”顧耀突然開口。
“沒!怎麼可能!顧律上次提醒我的時候,我就立馬去學散打搏擊了。我婆婆住院這大半個月,我也清清靜靜的學了大半個月。現在我不家暴他就不錯了。對了!”
周春花想到:“說起這事,我還真要好好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提醒我提前做好準備應對家暴,說不定今天捱打的就是我了。”
中午的時候,廖南星是真的向她舉起拳頭了的。
要不是她有所準備,今天吃虧的就是她了。
原本還一臉緊張的顧耀,臉上莫名其妙的有了笑容。
就好像……就好像打了廖南星的不是她,而是他一樣。
尤其是那種難以抑制的自豪,看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顧律,這麼著急找我,是出什麼事了嗎?”周春花把話題帶上了正軌。
“是這樣的,我找到你先生給插足者買的房子了。”
“在哪裡?”她著急道。
顧耀的車突然停了下來。
她朝擋風玻璃外看去……
她沒來過這裡,但這片小區看上去很高檔。
大門崗亭這裡,不是坐在保安室裡的老大爺,而是身著西服,高大威猛的帥小夥。
擋車杆抬起時,原本雙腳分開站立的小夥,立馬合腳站定。
顧耀的車子駕過後,他才又分開雙腳站立。
給人一種很有儀式感的感覺。
車又往前開了十分鐘的樣子,一幢歐式風情的建築出現在不遠處。
陽光從樹葉間灑落,把那幢四層樓的獨立建築,襯托得美輪美奐。
她腦子裡閃出兩個字——別墅。
就是她在手機短劇裡看到過,霸總標配。
“這是哪裡?”
顧耀轉動方向盤,繼續沿著路緩緩向上前行。
“山水云溪澗。在江市,也算是還不錯的別墅區,房價在3萬一平。”
聽到這裡,周春花已經牙癢癢了。
嫁給廖南星的時候,廖南星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老師。
住的房子,也是如今住的那套集資建房。
三室兩廳兩衛。
為了節約面積,所以廚房是開放式的,和飯廳連在一起。
別看是三室,其實每個房間都很小。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