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恪把人送到門口,許時顏轉過身朝著薄津恪露出一個笑。
不帶任何狡黠,不帶任何算計的,真誠的笑。
“嗯。”
薄津恪略微點頭,抬手準備關上門。
“哎,等等!”
薄津恪動作一頓。
“還有事?”
許時顏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雙手合十,眼神帶著請求,“我有心理疾病這件事,還麻煩薄先生替我保密?”
薄津恪看著許時顏那雙波光粼粼的眸,點頭。
“薄先生,不好了!”
忽然,一個保鏢急匆匆地自走廊盡頭跑來,上氣不接下氣。
“老爺子……老爺子心臟病又犯了!”
薄津恪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許時顏猛地一怔:“爺爺現在在哪裡?”
兩個人跟著保鏢來到三層。
此時,盛老爺子的房間門敞開著,一群醫生正在搶救。
許時顏一眼就看見了被圍在中間的盛之俞。
盛之俞的狀態有些不對勁,身上西裝有些凌亂,領口敞開,上面還有口紅印。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上,盛之俞嘴唇蠕動,眼神複雜,愧疚,悲傷,無措,委屈。
許時顏秀眉蹙起,收回目光,發現同樣衣衫不整的還有許諾。
許諾頭髮凌亂,身上披著一件西裝,是許明華的。
此刻,她整個人靠在許明華的懷裡,不停地啜泣。
許明華目光通紅,看向盛之俞的目光恐怖至極,像是當場上去把他給徒手撕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時顏問許母。
這才得知,剛才在她和盛之俞分開之後,盛之俞去應酬喝了點酒,有些醉了。
許諾出於好意,把盛之俞送回房間。
結果沒想到,盛之俞酒後亂性,非禮了許諾,路過房間的人聽見求救聲,強行撞開房間。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件醜事很快引來了在場的賓客,盛老爺子知道後,當場氣得心臟病發作。
許時顏感到有些無語,“要我提醒你們嗎,男人喝醉了是支稜不起來的,許諾她再柔弱,好歹是一個成年人,不至於連一個神志不清的醉酒男都推不開吧?”
“你……!”
許時顏語出驚人,許母和幾個哥哥當場愣住。
“你一個世家大小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許母拉了拉許時顏的衣袖,壓低聲音。
許時顏翻了個白眼。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這種情況,要麼是許諾自導自演,要麼是有人下藥,刻意陷害,不過,給盛之俞下藥,對誰更有好處呢?所以,我更傾向於前者。”
說著,許時顏目光流轉,視線落在許諾的身上。
許明華死死地瞪向許時顏,像是要把她瞪出一個洞來。
“許時顏,你還是不是人,諾諾受了這麼大的侮辱,你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許時顏主打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如果她真的委屈,我儘量不笑出聲,如果真的是她自導自演,那我只能恭喜她計劃得逞。”
“薄總,找到證據了,這杯酒裡有藥物殘留!”
許明華正要發作,負責調查現場的人跑來給薄津恪的報告,證物已經被放在塑膠袋裡。
薄津恪瞥了一眼證物,又問:“監控呢?”
保鏢搖了搖頭,“現場人太多,至少在盛少喝下這杯酒之前,許小姐沒有接觸過這杯酒。”
意思就是說,沒有證據證明這就是許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