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是……”
他剛要開口,卻被阿依古麗打斷。
“我最討厭別人自作主張。”
她語氣冰冷,小腦袋微微歪著不斷在灰袍人的身上打量了起來。
“現在,你也不用說了。”
楊越抱著劍,挑了挑眉,看著阿依古麗。
“你這是?”
“我得洩憤。”
腦袋回正,阿依古麗冷冷一笑。
手中匕首一轉,直接將灰袍人的部分衣服割下。
小手一動,便粗暴地塞入他口中。
確定對方不會再發出擾人的聲音後,阿依古麗便開始了她獨特的“審訊”。
匕首在她手中翻飛,她下手精準狠辣,每一刀不僅都避開要害。
卻因為特殊的下刀角度和位置,能為其帶來最大的痛苦。
外加灰袍人的哀嚎聲被堵在口中,只能化為身體的抽搐和顫抖。
楊越起初還能面不改色。
但隨著阿依古麗手段的升級,饒是他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鬥,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女人的狠勁,讓他都感到些許不適。
他並非心慈手軟之輩,但這種折磨人的手段,他自問做不出來。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出言阻止。
他知道阿依古麗心中有恨,需要發洩。
而且,他心裡倒也清楚。
對於這種死士,常規的審問手段往往收效甚微。
所以還不如讓阿依古麗來用自己的手段進行下去!
環顧四周,楊越尋了一顆高聳的胡楊樹,腳尖一點便飛身而上。
身形隱匿於茂密的枝葉間,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雖然這隻小隊被他們全滅,但誰知道後面還有沒有其他存在?
如今這個情況,可容不得絲毫大意!
如此持續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後。
阿依古麗的聲音便從樹下傳來,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
“下來吧,可以問了。”
聞聽此言,楊越也沒有回應。
只是身體一動,便從胡楊樹上躍下。
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響動。
落地後,他看見阿依古麗站在空地中央。
如今她的雙手和臉頰上已經沾染到了點點血跡。
尤其是那雙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的雙手,在月光的對映下顯得格外刺眼。
沉默地嘆了口氣,楊越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
手掌一抬,他便從背後的包裹內抽出一塊乾淨的手帕,伸到她面前。
阿依古麗愣了愣,低頭看著遞來的手帕片刻,隨後一聲不吭地接了過去。
轉身邁步走到灰袍人面前,楊越目光仔細打量了一番對方慘不忍睹的模樣。
灰袍男子儼然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傲骨,雙眼原本的銳利早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極為明顯的恐懼。
原本用來塞住他嘴巴的衣布已經變成了破敗的碎布條,幾乎毫無作用。
灰袍男子看到楊越靠近,肩頭猛地一顫,下意識想往後躲,卻動彈不得。
楊越抬起下頜,劍柄在指間旋轉一圈後輕輕揮動,將男子口中的布條挑落。
他本想開口提問,孰料尚未發聲,那男子便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連聲哀求。
“齊王,是齊王指使的!”
“我們奉命監視這女人的動向,若有機會便將她帶回去做人質!”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求你讓我死得痛快些,求求你們!”
“齊王?”
被對方這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