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殿下此言差矣,雄英殿下以及允熥殿下的確是太子嫡出,可允文殿下也的母親也是陛下親自扶正的太子妃,故而允文殿下同樣應該為嫡出太子血脈。”
“並且這件事情本就是陛下在世時認可的,若不是陛下突然駕崩就應該在最近這段時間確定下允文殿下皇太孫之位……”
陳敬見任亨泰一時半會說不上話,當即便是接過話頭。
作為禮部尚書,他在這方面的發言權還是很重的。
詹徽見陳敬都開口了,心中雖然有些不願,但點頭附和道:“寧王殿下,正是如此!禮不可廢,廢之則恐帝國有傾覆之危,還請殿下三思而行。”
他這話倒是客氣,不過卻是很巧妙地用整個大明江山來綁架朱權。
“不錯,不錯!任亨泰、陳敬還有詹徽不愧是咱的肱骨,瞧瞧這話說的。”朱元璋在牆後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說完又是忍不住拊掌,用戲謔眼神看在外界道:“這下咱倒是要看看逆子還有什麼話反駁,這些儒生雖然煩人,但這嘴皮子功夫的確是夠厲害。”
就在朱元璋準備看好戲的時候,卻是發現本應該抓耳撓腮的朱權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幾分,隱隱還能從其眼中看到絲絲輕蔑。
“哦!原來是這樣嗎?”
“正是!所以還請寧王殿下退出皇宮,將皇長孫交出來。”任亨泰依舊是氣哼哼道。
這老東西現在是怎麼看朱權都不順眼。
心中想著既然你都承認了朱允炆的嫡長資格,那還不趕緊麻溜地自己滾回封地去。
朱權見老頭兒表情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但也心知現在不是逗老頭玩的時候,當即收斂起笑容輕哼道:“既然呂氏乃是扶正的太子妃,那現在本王代表父皇廢黜了她,是不是朱允炆就沒了嫡長資格?”
“胡鬧!豎子,你…你…你怎敢如此大逆不道?”任亨泰又氣得差點翻白眼。
詹徽在一旁不停拍打著老頭兒後背,右邊苦澀道:“寧王殿下,先不說您是否有代表陛下的資格,單就是太子妃可是您大嫂,自古無有以下克上說法,而且太子妃並無過錯如何可廢?”
“哈哈哈!好,真好!”朱權大笑;“看來那個毒婦這些年還真是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
驟然間又是收斂起所有表情,一字一頓道:“那如果本王說呂氏犯了滔天之罪呢?”
“寧王殿下,如果您非要如此栽贓陷害的話臣等自然是無話可說,不過今日就算您殺了微臣幾人,我們也是不可能支援您的。”陳敬起身朝著朱權抱拳,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詹徽、任亨泰兩人也都是同樣表情,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是讓我們支援你免談的模樣。
朱權真恨不得讓鄧鎮將三人拖下去直接砍了,這些腐儒實在是讓人糟心。
目光落在傅友文的身上,見他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終於是忍不住被氣笑了。
“好好好!既然幾位大儒都覺得那呂氏無錯,那本王今日就將證據擺在你們面前,倒是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堅持。”
“來人。”
鄧鎮立即從乾清宮外小跑進來。
從鄧鎮手中接過密密麻麻寫著小字的一沓紙張,朱權揚手直接甩在任亨泰幾人面前。
“這就是你們要的東西,呂氏那個毒婦不僅趁原太子妃生育虛弱之際勾結太醫暗害本王大嫂,後更是為了讓其子成為嫡長利用天花害死本王的大侄子……”
任亨泰、詹徽以及陳敬皺眉不信,甚至都沒有去看證據的意思。
反正就擺出那副老頑固的模樣,倒是有幾分‘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勢了,要是去印度絕對能成為聖雄一樣的人物。
朱權似乎早有預料,輕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