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準些,別什麼人都叫我出來,壞了我整天的心情。”
“誒!知道了大小姐。”小廝林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汪妙菱回到後堂時腦海裡還是出現了呂屠挺拔的身影,那個被自己一陣懟,卻依舊保持風度的翩翩少年。
說實在的,呂屠英俊得就像是從話本里走出的人物似的,也難怪會有女子願意委屈自己,讓他再娶平妻。
但始終比不過徐涇哥哥,他比徐涇哥哥黑多了。
……
呂屠回到鐵匠鋪時,發現白衣男子已經離去,胡德祿則是沒了先前那般興奮的神態,坐在他那張都快包漿的躺椅上唉聲嘆氣。
呂屠好奇問道:“咋啦老胡?婆娘跟人跑了?”
胡德祿知道呂屠是在打趣,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整個武川集市誰不知道,我胡德祿婆娘八年前就跟人跑了?”
呂屠一愣,他還真不知道,不好意思地拱拱手:“不好意思,揭你傷疤了。”
胡德祿嘿嘿一笑:“那懶婆娘天天還要我給她做飯,其實她是被我打跑了的。”
呂屠看他講述的誇張樣子實在滑稽,強忍住笑意問道:“今日我來找你商量個事。”
胡德祿起身繫上皮圍裙:“說吧要打什麼?我抓緊兩天內給你弄完,以後你可就看不到我嘍。”
“為何?”
胡德祿剛想張嘴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地搖搖頭:“打鐵累了,想賤賣家產去南邊,你也知道我喜歡苗條柔弱的婆娘,我想去趟江南。”
打鐵可是胡德祿祖傳的手藝,說不打就不打了?
往常的胡德祿那是絕對熱愛這門手藝的,僅僅是跟白衣男子談了筆買賣後,就變成這樣,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那白衣男子的主意。
呂屠開門見山道:“你早說喜歡苗條的婆娘啊,去我們村,給你介紹幾個。”
胡德祿斜睨了他一眼:“誰不知道你們村全是年老色衰的寡婦,還能有小媳婦?”
呂屠將胸膛拍的邦邦響:“騙你我生不出兒子!”
胡德祿聽到這話也只能苦笑道:“多謝嘍,你快些說要打什麼傢伙事,這筆買賣不收你錢了,你要有心想得起我老胡的時候,就衝南邊撒杯水酒,我也能喝得到。”
呂屠這時如果還不明白,那真是白活了,他抓住胡德祿正要揮錘的胳膊,低聲道:“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幫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