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怎麼可能!”
“沈長青被我大乾十萬大軍圍困,哪裡還有功夫攻擊清河府?”
“你謊報軍情,該當何罪!”
……
這兵卒話剛說出來。
一瞬間,就引起了一眾官吏和世族的震驚。
但隨後就是鋪天蓋地的斥責。
畢竟,大乾已經派出十萬大軍前去圍困沈長青,按照道理來說,現在沈長青應該疲於奔命的到處逃竄,哪裡還有心思攻擊清河府?
“大膽,你胡說什麼!”
“本府丞明明接到朝廷敕令,言說有十萬大軍前去伏擊沈長青,他……他怎麼可能前來清河府!”
刁斗下意識的斥責道。
可是話說到一半,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這守城兵卒就是個小兵而已,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在他面前胡說八道。
不然不是自己找死麼?
若真是如此的話,豈不是說沈長青真的帶兵來了?
想到這,刁斗後背頓時冷汗直冒,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直接跌倒在地上。
對於清河府內的守軍情況。
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卻在清楚不過了。
經過這幾十年的貪腐腐蝕,清河府的守軍早就被侵蝕的千瘡百孔,別說守城了,怕是見到沈長青的大軍都要尿褲子。
“你所說的可是真的?”刁斗忍不住問道。
“千真萬確啊!”這個兵卒趕緊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啊!沈長青不要命了,他此刻都自顧不暇,哪裡還有兵力來我們清河府?他不要命了麼?”
“是啊,這絕對不可能!”
“刁大人,我看要好好治罪這個謊報軍情的傢伙!”
……
一眾世族族長還是不相信。
但此刻,刁斗的臉色則有點陰沉凝重了。
相比較這些世族,他更知道這個兵卒可能真的沒胡說八道,當下顧不上宴會,趕緊帶著親兵往城門趕去。
當刁斗緊趕慢趕來到城頭上時。
他才注意到,在清河府門口已經有沈長青的六萬大軍列陣開來,黑壓壓的厚甲兵卒,壓迫感十足。
只是看上一眼。
刁斗都感覺到頭暈眼花,差點從城頭上跌落下去。
好在旁邊還有幾個親衛在,連忙攙扶住他,這才沒讓他這個府丞‘出師未捷身先死’!
“刁大人,這該如何是好啊?”
“我們清河府內的守軍,滿打滿算也就三萬餘人,糧草軍械都不充足,怕是……怕是難以守城啊!”
守城的將領胡天上前來為難的說道。
這一下,刁斗則是著急了,跳著腳的怒道,“好你個胡天,虧你還是清河府的守城將領,如今大敵當前,你竟然敢臨陣說這些喪氣話,莫不是想要眼看著清河府陷落在沈長青的北境軍手中!你……你你你,你該當何罪!”
對此,長得高高大大的胡天則是滿臉不滿憤慨。
說起來,他在清河府擔任了多年的守城將領,清河府糧草軍械不足的事情,他已經不止一次對刁斗說過。
可這個滿眼都是金銀的府丞哪裡理會過一次?
別說給他調撥一筆錢修復軍械,購置糧草了。
就連清河府守軍的軍餉都想各種辦法拖欠剋扣,若不是胡天在清河府內還有點威信,怕是現在連守城的兵卒都沒有了!
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他刁斗平日裡對守城將士不聞不問,冷眼相待。
如今大敵當前。
他刁斗反而想起這些他們了?
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