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若把陪睡說得這麼直接,是蘇雲眠沒想到的,果然她還是想得太保守了。
當時孟梁景那張臉就黑了。
“你在這等著,我叫郎年送你回去。”孟梁景朝蘇雲眠撂下這麼一句,便拽著夏知若離開了。
蘇雲眠當然不可能等,從沙發上起來,理了理衣裙就打算離開。
但等走到門口,扭不開門鎖臉色就難看了。
她萬萬沒想到,孟梁景給她搞這一出,竟然把她反鎖在休息室裡,犯什麼神經。
......
“夫人,先生讓我送您回家。”
沒等一會,郎年就一身西裝革履出現在門前。
蘇雲眠懶得理他,門一開啟她就朝門外走,卻被郎年擋了回去,高大身形將門堵得死死的。
蘇雲眠冷冷盯著他,“朗特助,你這是什麼意思?”
“先生說的是讓我親自送你到家,請夫人不要為難我。”
郎年淡漠的目光掠過蘇雲眠被掐腰禮裙襯得窈窕身形,又輕輕移開視線,一板一眼地回答,冷峻的臉上始終沒什麼情緒。
“不需要,我有自己的家。”
蘇雲眠不可能跟著郎年走,她既已決定離婚,肯定不會再回和孟梁景在朱雀園的家。
“讓開!”
郎年一動不動。
這人自小受孟家資助調教,能留在孟梁景身邊,至少是在境外僱傭兵裡訓練過、見過血的,僅僅是站立不動便如堅硬無比的鐵壁一般,自然不是蘇雲眠推得動的。
上次手機被強刪照片的教訓還歷歷在目,蘇雲眠自然不會再幹吃力不討好的事。
她索性給孟梁景打去電話,那邊卻始終不接。
“你讓不讓開!”
蘇雲眠緊攥著手機,見郎年始終堅持不動,眼底愈發冰冷不耐,“你還真是孟家養的一條好狗啊。”
郎年面無表情道:“請夫人隨我回孟家。”
兩人正僵持著,門外突然響起另一道溫潤男聲,“蘇小姐,剛剛在家宴上沒看到你,還以為你提前離開了,原是在這裡。”
洛天戎慢步走來,臉上帶笑。
蘇雲眠見到來人,眼裡一亮,“洛先生,這麼巧,我正要去宴會上找你呢。”
她說著就往門外走,卻又被郎年擋了回去。
她萬萬沒想到,這家宴的主人家在場,這又是洛家地盤,郎年竟也這麼不給面子。
“郎年!”蘇雲眠有些火了。
“這是怎麼了?”
洛天戎走近了,一隻手輕輕搭在郎年攔在門口的手臂上,溫聲笑道:“朗特助,孟家就是這麼教你以下欺上的嗎?”
郎年手按著門框上冷冷道:“洛先生,這是我們孟家的家事。”
“哦?可蘇小姐是我洛家的貴客。”
洛天戎單手用力,硬生生將郎年按在門框上的手用力拽開,輕描淡寫道:“蘇小姐,請吧。”
蘇雲眠滿眼驚歎。
她是見過郎年教訓底下人的,僱傭兵出身的保鏢和郎年對上,哪怕幾個人一起上都不是對手,可洛天戎看著溫柔斯文,竟只是單手就拽開了對方。
這洛家到底是幹什麼的?
心底疑惑一閃而過,蘇雲眠已經走出了屋。
“多謝洛先生了。”
“客氣,我的貴客要在我的地被欺負了,那是打我洛某的臉。”
洛天戎抽出一方白帕,慢條斯理擦拭著剛剛拽開郎年的手,一邊衝對方笑道:“朗特助,麻煩和你家老闆說一聲,蘇小姐,洛某請走了。”
郎年身形挺拔立在門邊,冷聲道:“洛先生,你知道今日之事會有什麼後果。”
洛天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