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麼困難,都沒摸到條有用的線,本身就不對勁。”
郎年一怔,“之前不是說不查了嗎?”
畢竟這很可能是洛天戎做的局,查也只是浪費時間,他們現在散出去的人都是隨便在找。
“查,我要知道她在這局中起了什麼作用,這關茗可沒那麼大的魄力做藏人的事。”
孟梁景似笑非笑,瞥了眼樓上的方向,淡淡道:“這事你安排別人去做,你親自在這裡盯好夫人,人要是沒了你就滾去境外歷練去。”
“......是。”
......
蘇雲眠把屋子翻了個遍,半塊手機都沒摸到。
她又去搗鼓門鎖。
沒搗鼓兩下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停了手上動作,等了一會沒見人進來。
不像是孟梁景的習慣。
她試探著開口:“郎年?”
門外響起很淡的聲音,“嗯,是我。”
聽見這人聲音,再一聯想白天車上捂她口鼻的人,她重重一砸門,“郎年,你把門開啟!”
郎年站在門外,並沒有動。
聽著門內的聲音,他神色難得怔松,竟有一瞬恍惚好像回到了七年前那個夜晚。
同樣是冬天,同樣的場景。
一門之隔,那時蘇雲眠的聲線還帶著些許清澈溫軟,在門內不斷哭喊砸門,悽慘難過得很。
她那時喊的內容竟同此時沒太大不同。
【郎年,求你,放我出去,求你了,你別把我關在這裡......我害怕,求你了......啊!】
“郎年,開門!”
七年前的哭泣敲擊聲跨越時光,同門後熟悉的喊聲重疊,卻是不同以往的憤恨。
同樣濃烈,震耳欲聾。
如郎年這般冷心冷情的人竟也失神片刻,下意識離門遠了一些,突然湧起一股想要抽菸的強烈想法,去摸口袋卻摸了個空,過去握槍都穩定如常的手竟在輕顫。
是了。
七年前先生就嚴令孟家上下禁止煙氣,時間久了,他也就戒了。
“夫人,您知道我不能開。”
郎年終是開口,嗓音微啞,卻是和七年前同樣的決定。
門內沒了聲音。
......
站在門後的蘇雲眠聽到郎年的話,砸門的動作停住,眼神恍惚。
竟如此相像。
熟悉的記憶浮上心頭,帶來一陣心悸。
她壓下那些不想回憶的過去,再次狠狠一砸門,眼裡滿是冷意,開口時語氣卻是軟了些。
“郎年,我求你,給我個手機也行,不是我的都行,我總要和我家人朋友解釋一下,你知道我不會走的。”
郎年最清楚孟梁景玩弄人心的手段,人既然上了樓就不會無功而返,卻也沒說過不讓夫人聯絡外面。
而且......
片刻後,蘇雲眠就聽門外傳來聲音,“你退開一些。”
蘇雲眠依言後退,房門推開細微縫隙,門外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側移開視線,將手機遞了進來。
她看也不看外面的人,抓過手機,砰地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