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飯還是順利吃完了。
可能是太久沒見到媽媽,孟安一吃完飯就過來纏著她,叫她陪著做作業,洗澡,晚上更是要黏著一起睡覺。
這一通折騰下來,她連聯絡律師的時間都沒有,只好等明天。
至於給小孩洗澡,她手上有傷,就沒去管,只是坐一邊陪孩子說話。
晚上一起睡覺她倒是沒拒絕。
這一晚,孟梁景沒回來,郎年在門外守了一夜。
......
第二天,清早。
“媽媽不能送我去上學嗎?”
孟安揹著小書包,站在車邊還有些不高興。
好不容易媽媽回來了,卻不送他上學,爸爸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也不送他。
“夫人手上傷著不好外出,之後會的。”
郎年熬了一夜仍顯得很精神,一點疲態都沒有,半蹲下身勸了兩句,將不情不願的小孩送上了車,叫司機好好把小少爺送去學校。
關在主臥的蘇雲眠早早起來,吃過早餐,就坐在主臥陽臺,一邊盯著別墅大門的方向,給律師打去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團隊核心的中年女律師。
那邊因為昨天開庭的意外,早早和蘇玉錦溝透過,一直在等她的電話,此時接的很快。
確認了基本情況,兩人很快進入正題。
律師先把目前的狀況說明了:第一次起訴失敗,下次起訴原告需要等待六個月才可以,但如果期間出現特殊情況或理由,原告還可忽視此規章隨時提起訴訟。
“什麼樣的特殊情況和理由?”
蘇雲眠無視了六個月的等待期,直接問起特殊情況的條件怎麼達到。
“男方家暴虐待賭博之類的嚴重事件都算,或者你能搞到他出軌的直接證據,之前我們蒐集到的證據都不算直接證據,只能算疑似,容易被對方律師鑽空子,也不夠重量級,最好是那種......”
律師停頓一下才繼續道:“最好是那種直接拍到接吻、床上證據,這幾種情況都可以無視等待,隨時二次起訴都可以。”
這何等難。
先不說家暴虐待,除了房事上,孟梁景對她的最大暴力就是冷暴力,這怎麼證明?
賭博更不必提。
至於說拍到那兩人接吻上床的證據,過於難了些,總不能人家搞事她躲一邊看?
噁心都噁心死了。
而且孟梁景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蘇雲眠靠在椅背上,輕嘆了一聲,本來大好的局面愣是被那傢伙給攪合成這樣了。
這時,那邊的律師再次開口。
“其實目前來講,我建議你不要再盯著起訴了,你們又沒辦法私下調解,我的建議是分居。”
“出國也好,別的方式也好,你別再同男方住在一起,分居滿兩年夫妻關係確認破裂,再起訴就是二次起訴,法律規定應當准予離婚,基本就是板上釘釘了。”
律師團隊的人經過昨天的事,也算是徹底瞭解到孟梁景的行事做派了,實在是個麻煩人物,盤外招太多。
其實他們商量一夜後,一致認為,蘇雲眠應該直接出國躲著。
躲滿兩年,等他們這邊再次提交訴訟,她只需要回國作為原告出庭一下就可以了。
總算聽到個好訊息。
蘇雲眠精神一振,剛準備和律師細說,突然聽到陽臺外有動靜。
一夜未歸的孟梁景大步往這邊走,身形高大,狐眸微眯,唇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似是隨口一問。
“夫人在和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