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眠細眉微揚,猜測道:“是裴楠吧?”
孟佑冷哼,“假惺惺。”
“裴楠?”
關茗拉過椅子,坐下先喝了兩口水,才疑惑問:“他來幹嘛?”
蘇雲眠看了眼懷裡的孩子,“這個,是他外甥。”
關茗睜大眼,半晌一拍大腿,“該死,他過來我怎麼不在啊,少說我也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不過他怎麼不把孩子帶走?”
懷裡的孩子似是被驚動,動了動,蘇雲眠忙道:“你小點聲。”
孩子再次睡熟,她才將之前的事解釋了,關茗聽得皺眉,也沒少吐槽她心軟。
“我是真不建議你管這孩子。”
她壓低了聲音,“真心的,勸你少管裴家的事,尤其這孩子的事,這就是個燙手山芋。”
“怎麼回事?”蘇雲眠疑惑。
她對裴家確實瞭解的少,確切說對孟梁景身邊的人她都瞭解有限,畢竟被一直排斥。
看關茗這樣,顯然是另有隱情。
關茗看了眼孩子,先確認了下,“他睡著的吧?”
蘇雲眠點點頭,小孩此次受了大折騰,身上那麼多擦碰毆打的傷,早累得不行,自是睡得熟。
關茗這才道——
“說起來,這還是我還在實習期時,聽老師說起的一件案子。”
“那案子距今也快六年了,出了事後,裴家立刻將訊息封鎖,案子也是封閉審訊,所以訊息沒有外洩,你們可能不清楚,但我老師那在律政圈也是德高望重的,給我們幾個親傳弟子講過這案子,那可是相當典型複雜。”
“我說了,你們可別外傳啊。”
她特意看了眼孟佑,蘇雲眠她瞭解,就不是個多嘴的人,可這孟佑她又不瞭解。
“放心,他不是個多話的。”
蘇雲眠催促她,“怎麼回事,吊我胃口是吧?”
關茗豎起一根手指輕晃,壓低聲音道:“那我可就說了,這案子,就是極罕見的——殺夫案。”
聽案子的兩人當場就被鎮住了。
殺夫?!
竟然還是個刑事案件!
蘇雲眠那心情頓時就精彩了,聯想到裴楠之前說的坐牢的媽,死了的爸。
她還以為是別的原因:
比如媽媽是因為金融經濟糾紛之類的案子坐牢,畢竟豪門向來常出這類案件;
然後,爸爸大概是生了什麼病,或者意外身亡的。
萬萬沒想到,會是殺夫!
所以,是裴星文的媽殺了他爸,一個坐牢,一個身亡?
這......為什麼啊?
多大仇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