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磕著頭，額頭與地面撞擊，發出沉悶聲響。

不多時已滲出了大片滴血，但他卻渾然不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對顧淵的忠心。

顧淵微微搖頭道：“你倒是比這些屍體聰明。”

說話間，下一刻，一縷混沌之氣纏繞。

顧淵抬手，須臾間，山海大帝的右臂突然炸成血霧。

“啊！！”

山海大帝痛苦哀嚎，顧淵淡淡道。

“但本帝最討厭的，就是自作聰明的狗。”

“你倒是好算計，殺了他們自己就能保住性命了，但本帝什麼時候說過，允許你殺了他們？”

一番話落下，山海大帝擦去嘴上血汙，痛苦的臉上卻擠出諂媚笑容。

“主人明鑑呀，山海不過替您清理門戶。”

“是嗎？”

顧淵臉上露出一絲冷意，同時，殺伐之氣畢露。

但下一刻，山海大帝已跪倒在他面前，同時七嘴八舌，把自己知道關於天淵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主人，我山海在一萬年前，便已經駐守在這天淵中了。”

“在這期間，面對的妖魔，幾乎都沒有超過千人之數！”

“小人心裡全都清楚，這就是主人您的功勞啊，若不是您駐守在帝關十萬年，那些妖魔恐怕早就衝進天淵，開始屠戮我們這些人族了！”

“說白了，您對九大帝族有恩，但是九大帝族對不起您！”

“每次想到這事兒，小人就憤慨不已呀，恨不得把九大帝族的人全都殺光，可惜，可惜小人沒有那般實力！”

聽到這一番話，顧淵心中一動。

看來眼前的山海大帝雖然態度卑微，但是知道的卻著實不少。

念頭及此，他的情緒也緩和了幾分。

若是能將這山海大帝收為坐下的一條狗，倒也是未嘗不可。

畢竟想要扳倒九大帝族，光憑自己一人之力，實在有些顧及不過來。

而此時，山海大帝也是越說越來勁，連連開口道。

“可是，主人啊，在這之後事情就變了！”

“大約五千年前，王家帝族來接管天淵的防務，其中王家老祖，更是在這天淵之中設定了一道殺伐大陣。”

顧淵眼中若有所思。

看來為了對付億萬妖魔的入侵，這些人族也不是沒有準備。

五千年前，自己壽命就將耗盡了，那時地關就有可能守不住。

也因此，王家帝族的老祖才佈下了這等陣法，應該是為了對付那些妖魔的。

這時候，山海大帝繼續開口。

“傳說這殺伐大陣不僅可以對付尋常的妖魔，更是可以對付實力最為恐怖的妖皇，這您可千萬要小心！”

“若是尋常仙帝至尊，貿然來到這天淵之中不知底細的話，恐怕都要吃虧呀！”

一番話說出，顧淵皺起眉頭道：“哦，那如今這天淵中的大帝們都死光了，本帝就算是進入其中，也不會有人開啟陣法吧？”

山海大帝搖頭道：“不行啊，主人，這等殺伐大陣陣成之日，便能識別九大帝族體內的神血。”

“但一旦感受到入侵者，便會自動開啟，斬殺一切來敵！”

顧淵皺眉道：“是嗎？你不也是九大帝族的族人嗎？那本帝帶你進去，這殺伐大陣可還會開啟？”

山海猶豫了片刻，這才囁嚅道：“那樣的話，恐怕小人要與主人一同面對著殺伐大陣了。”

“以主人您的威能，未必不能攻破此陣，但是小人可就要死在這陣法之中，神魂俱滅了啊……”

說話時，聲音中盡是哀求。

但顧淵卻沒有顧及他的表情，只是暗自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