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毅大叫:“屠勳,路遙,你們胡亂抓人,草菅人命,本官要上奏朝廷……”
路遙一巴掌將他再次打翻:“上奏?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霍毅色厲內荏:“你想幹什麼?”
路遙上下打量著霍毅,問旁邊兩個錦衣衛:“你們說一個罪官夥同上司,貪墨稅銀,在被抓以後,口中含毒,畏罪自殺,這樣合適不?”
兩個錦衣衛嘿嘿壞笑:“合適,合適,再合適不過了。”
“你想幹什麼?我口中無毒。”霍毅還在垂死掙扎。
路遙把剛砍下的那顆死士的人頭拿了起來,又用短劍在那人頭嘴裡一攪,短劍的劍尖上面沾了不少黑血。
路遙把短劍往霍毅嘴邊一送:“看,現在有了。”
霍毅嚇得直往後躲:“路遙,你不能這麼幹,這裡有上千人看著呢,你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栽贓我!”
路遙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哦,這樣啊,二位兄弟,把他給我拖屋裡,這樣就不在眾目睽睽之下啦。”
“得咧。”兩個錦衣衛答應一聲,便要拖著他走。
霍毅一邊掙扎,一邊痛哭流涕:“屠勳大人救我,我跟呂文華不是一夥的,呂文華弄的銀子都自己運走了,我一兩都沒拿。”
屠勳剛要上前阻止。路遙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霍毅見沒人救他,嚇得屎尿齊流:“我家中又沒有藏銀,你找不到贓物,如何向朝廷交代?”
路遙一聽便樂了,又問兩個錦衣衛:“二位兄弟,今天晚上弄幾萬兩銀票,藏在他的床底下,這事很難辦到嗎?”
一個錦衣衛道:“容易得很,保證事後神不知鬼不覺。”
路遙一攤手:“你看,現在髒銀也有了,你說你跟呂文華不是一夥的,誰信?”
霍毅一看路遙如此的不擇手段。一邊掙扎一邊哭喊:“大人,我真跟他不是一夥的呀!我只知道他貪墨髒銀……”
路遙又壞笑道:“你看現在你知道他貪墨贓銀了,這麼說你也不是無辜的。”
霍毅一愣,沒想到自己一時情急說漏了嘴。
路遙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這樣吧,霍大人,念起咱倆都是在一個地方為官的,我給你一條生路,只要你在這次稅銀案裡能立下大功,我就能保住你這條命。”
現在又變成他大發慈悲保人家的命了。也不知剛才是誰硬要把人家往死裡栽贓。
霍毅這個時候已經被嚇懵了,好不容易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哪裡能放過?
“我有賬本!”霍毅大喊,:“大人,我有賬本,自從我知道呂大人貪汙,我就記了他一本私賬。”
路遙一把抓住他的領子:“賬本在哪?”
霍毅老臉一紅:“在柳南胡同,我小妾那。”
路遙一把將霍毅丟下,大喊道:“楊兆明,夕兒,帶人跟我走。”
三人加上幾十個錦衣衛,著快馬飛奔而去。
等趕到柳南胡同,路遙問楊兆明:“哪家?”
楊兆明作為本地的錦衣衛頭頭,如果連通判大人的家底都沒有摸清楚,那他就不用幹了。
“路南第二家。”
路遙打眼一看,見是一個比較清幽的小院,門口還停著一輛馬車。
楊兆明做了個手勢:包圍這裡。
三人飛身而起,直接越過院牆,落在院中。
院子裡一個年輕的婦人正在給孩子餵奶。正是霍毅的小妾與兒子。
那小妾見一下子跳進來三個強人,當時嚇得花容失色。
楊兆明飛身上前,一把便將孩子搶在手中:“把霍毅的賬本交出來,否則我掐死這個孩子。”
那小妾當時嚇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