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減少聯絡，但他仍舊把她當成是好友。

意外重逢，本來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卻被程式三言兩語破壞，沈佳卻說他敏感。

為了維護他，就連多年好友被惡意揣測，她也可以視而不見，可見程式對她的重要性。

他早該明白這點，但還是要說：“是我敏感，還是你惡意揣測，程式你心裡清楚。”

程式沒想到吃虧吃慣了的顧非會反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顧非沒再理會他，想起今天來的目的，就對劉倩說：“中介和我說，你想設計一套珠寶？我按照要求畫了設計稿，你看看。”

劉倩接過設計圖，抱歉一笑：“不是我要設計，是家裡的小妹需要畢業設計。沒想到竟然會找到你。”

沈佳從兩人的對話裡聽出了所謂的設計是怎麼回事，她厲聲質問：“顧非，你竟然接這種活！”

他有多優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他現在竟然在做匿名設計師，他的所有作品都在給他人做嫁衣。

他圖什麼？

顧非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除了這種活，我還能接到其他的活嗎？”

他語氣平靜，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你阻斷了我所有的路，我要賺錢只能接這種活。”

沈佳怒火中燒，她越過茶几逼近顧非。

兩人距離一下縮短，他能看見她眼裡熊熊燃燒的怒火。

但他不能理解，她為什麼生氣。

是因為他不可控了嗎？

“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嗎？你還想要多少？”

劉倩看兩人劍拔弩張，上前想拉開沈佳，卻被她推開：“你別管，這是我們倆的事情。”

顧非看著她這樣，也來了火氣：“我和你要一百萬，都要千求萬求。你給程式投資一部戲就幾千萬上億。當然不夠。”

沈佳怒火在一瞬消失得乾乾淨淨。

原來那些無所謂是裝出來的，他其實很在意她給程式花錢。

她淺淺一笑：“程式願意對我服軟，我也願意給他花錢。不像你，跟個難啃的骨頭一樣。”

“你就不能和他學學？”

只要他服軟，要什麼給什麼。解除對他的封鎖，她可以讓程式成為頂流，也能讓他成為知名設計師。

她的一切都可以給他，包括自己。

只要他服軟，認錯。承認他們的婚姻，他們就能回到從前。

她滿懷期待地看著他，卻看見顧非逐漸冷淡的神色。

讓他跟程式學，是在羞辱他嗎？

逼迫他低頭已經不能滿足她了，她現在想當著多年沒見好友的面，馴化他？

屈辱從他的心頭溢位，逐漸放大，把他吞噬。

他冷聲說：“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