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佩服。”
季清菱便把手中的筆放了下來,想了想,道:“寫那一份摺子的人叫蔡時,原是徽縣人,後去得薊縣,乃是良山學子。”
顧延章這一回南下倉促,帶來的幕僚多是些年輕人,半數以上是薊縣的學子,還有些是京城裡頭的落地士子,這一個蔡時便是柳伯山薦過來的良山書院中人。
秋爽聽了便嘆道:“果然是個出挑的,只今年他為何不下場?憑這個文采,一個進士,怕不是穩穩的!”
季清菱便笑了起來,又道:“你既說好,不妨先取了來先看一回,再來看我手裡這一份罷。”
秋爽果然過得去,取了那一份摺子,撈了個凳子過來坐著細細看了。
尋常奏疏不過千餘字,便是這一份添了不少內容,也不過兩千,秋爽在那一處細細讀,搖頭晃腦的,正好秋露同秋月二人各抱著新收下來的被褥、衣衫進得來,見得此景,又不曉得是個什麼緣故,還以為季清菱分派她作活。
兩人也不敢說話,自去輕手輕腳地鋪床疊被、整理箱籠不提。
季清菱打發了秋爽,也不再理會,翻開才拿到的那一份奏章,尋到要找的地方,另又取了一張紙,將用得著的數目單獨抄了下來。
這一邊秋爽過了一炷香功夫才將手上那一份奏摺合上,卻是十分激動,臉都漲紅了。
季清菱恰好把要抄的地方給抄完了,見她這個反應,十分好笑,道:“看完了?”
秋爽連連點頭,道:“寫得好!是華彩文章!”
季清菱忍俊不禁,便把手上那一本標了“貳”字的遞過去,道:“你再來看這一份。”
兩人在這裡鬧這一番動靜,早把秋月、秋露二人引得過來,那秋月便問道:“夫人在這一處打什麼機鋒?我們怎的聽不懂了?”
季清菱便把秋爽才看完的那一份遞了過去,道:“你二人也看一看,評評是哪一份寫得好。”
秋月忙把那摺子接過,與秋露二人湊頭坐在一旁看了。
兩份摺子說的都是同樣的事情,便是顧延章這大半年來在邕州行事,從原來的轉運、巡衛、安防,到後來的守城、後勤,再到近日的疫病營、抄劄濟民等等,只是寫法迥然不同。